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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無奈笑著，讓人退下，“她不喜歡聞脂粉味道，退下吧！”

“下去吧，紅粉。”千羽擺擺手，隨手就讓人退下，轉眼間就看到上官夕錦眉宇淡淡的，沒有絲毫溫度，看起來淡然如風，可一坐就感覺到，她天生就應該好楚墨在一起。

“看什麼？”上官夕錦瞥頭一問。

千羽面色微微一變，察覺到身上兩道寒光，不用多看都知道是來自誰，也算是被警告了一小番。

他訥訥坐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話，“是本少主有眼不識泰山，倒是沒見識過錦華郡主的風采。今天有幸看到了，可是要好好看一看，欣賞個一二，若不是楚世子威逼利誘，本少主還未必有榮幸過來坐一坐。”

上官夕錦冷哼一聲，同樣也是護短得很，“既然他邀你，你大可以不來，沒人強求大名鼎鼎的千家少主。千家少主不是應該隱於江湖麼？”‘

千羽戲謔，懶散的換了個姿勢，“千家隱於江湖，又不是退隱江湖。只是在江湖中，何必在意？江湖兒女一向都是快意恩仇，今日一見，倒是覺得更像是江湖人，而不像是一個深居閨中的女子。”

“何以見得？”上官夕錦挑起秀眉，不自覺的發問。

千羽更戲謔，抿上一口酒，勾起唇角，“看你梳妝打扮，尋常人家的小姐絕對不會這樣，而郡主，你，束發的方式簡直和男子一模一樣，而且還是將軍的發髻。很難以想象，你這樣的女子是怎麼活成別人口中的廢物，又是怎麼活在深宅大院裡。”

上官夕錦眉色一暗。

千羽看似吊兒郎當，實則卻是心細如發，稍一不留神，居然會落入到此人圈套中。她還真是難以想象到，這樣的千家居然會隱在江湖之中，但卻從未離開過江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朝堂，甚至比朝堂還靈通。

上官夕錦不再接話，再多說半句，定然都會被看穿。

心裡卻道，果然是個狡猾的狐貍。涉世不深麼？看這千羽卻是個混跡江湖的人！

她眸光一閃，似乎想到什麼，“我要鳳凰令。”

“咳咳咳！”千羽一口酒沒上來，臉色憋得通紅，“你說什麼，你要鳳凰令！那東西早就失傳了，你現在找我要！”

上官夕錦嘴角揚起，眉色淡淡的，“你有，就算你沒有，你也一定會想辦法有！”

“何以見得？”千羽冷冷笑著，目光裡帶著看穿一切的冷冽。

上官夕錦低眉掩笑，審視著千羽，“千家，我雖然不知曉，但是少主你對軍營了事情瞭如指掌，就說明千家從未離開過朝堂，或許，你們才是整個江湖。難道不是麼？開啟天窗說亮話，我要鳳凰令，你想要什麼都可以給你，但是我也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你拿什麼條件，向我交換？”千羽挑眉。

“攝政王妃，千飛雪。這個理由不知道夠不夠？千家在江湖上，到底有多少勢力，比我想象得還多。我從來也不是江湖人，所以不知道，但是你應該知道，我是誰的女兒麼？”上官夕錦也勾唇笑一笑，指尖兒卻緊緊抓住楚墨的掌心。

掌心上的溫度，是讓楚墨心尖兒也跟著一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