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嗎？”趙煦問。

“可能的。”

雲珍道，“願意相信的人，便覺得可能。不願意相信的人，就是再多的證據，也會覺得不可能。”

“既然是這樣……”

趙煦抬了抬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她，“那我把這個‘巧合’，告訴盛才人也沒有關係，是吧？”

什麼？

趙煦說完，雲珍倒吸了口氣，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看來，你也覺得，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相信那個‘巧合’……比如說，那晚同樣喝下了果子水的盛才人……”

趙煦看著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從震驚變成不解變成蒼白變成迷茫。心裡有個聲音在不斷地告訴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該結束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往下說，忍不住想要在這張臉上，看到不一樣的反應。

他揹著手，往旁邊走了兩步，然後又走回來，像是在思考，“你覺得，盛才人會怎麼想？盛才人會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壺果子水有問題？太巧合了，那便是知道。如果你知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看見了？還是同謀者？既然你知道，又為什麼不告訴她？看來，同謀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那你為什麼會害她……”

“別說了！你別再說了——”

雲珍咬著牙，用力地打斷他，“你別再說了！”

趙煦果真停了下來，收起臉上的冷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之後，你若是還要待在宮裡，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拂袖離去。

雲珍跌坐回地上，背慢慢地靠向身後的牆壁，臉上一片慘白。

她看著遠處的天空。

藍的天，白的雲。

清風拂過。

本該是美好的景色，卻讓她心裡一陣發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