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說完，臉上不無羨慕地看著她，說道：“珍兒，殿下對你真好啊。你都不知道，我來乾元宮這麼多年，都還沒有見過殿下像緊張你一樣，緊張過其他人。就連皇子妃，也從來沒有得到過你這樣的待遇……你都不知道，你這樣有多讓人羨慕……”

“果兒。”

不等她說完，雲珍便打斷她，“不要這麼說，好嗎？”

她不過是華清宮的奉茶宮女，在這宮裡，輪地位，難能跟皇子妃相比？果兒在她面前說說也就罷了，要是被外面的人聽了，尤其是皇子妃那邊的人聽去，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她？會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啊。

當然，果兒這些話，最好連在她面前，都不要說。

“哦。”

果兒看著她，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衝她點了點頭，“我也知道，這些話不好讓外面的人知道。但是，我說的是事實啊……殿下對你，的確跟對其他人不同……”

“果兒！”

這一次，雲珍嚴肅地打斷她。

果兒楞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她。

雲珍眼睛裡，是不容拒絕的堅持。

片刻後，果兒抿著嘴角，扭過頭，錯開她的視線，悶聲道：“我知道了。我不該說這些的，給你惹麻煩。”

我並不是怪你。

雲珍很想告訴她。

可突然，在這一刻，這句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如果是以前的果兒，肯定不會說後面明顯帶著賭氣的話……

可現在……

她們雖然幼時交好，但中間畢竟分開了幾年。而那幾年，正好是人從孩子，轉變成大人的幾年。

宮裡宮外，不同的環境，也改變著人。

她也沒有說對果兒失望……

只是有些事，畢竟回不到以前。

……

兩個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這種沉默，一直延續到趙煦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