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
雲珍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面前的人,最後只說了這麼一句。
常年的臥病在床,承受病痛的折磨,生下來就沒有過過一天安慰的日子……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講,死亡對她而言,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你這兩天能留在觀裡嗎?我想讓茸茸最後走的時候,沒有那麼痛苦。”靜蘭居士平復心情後,問她。
“可是……”
“等茸茸的事情完了,我會考慮你先前的那個提議。”靜蘭居士道。
“您同意了?”雲珍楞了一下。
“是。”靜蘭居士點頭,“不過,我不是為了你,也不是為了其他無關的人,我是為了茸茸,為了我那兩個還沒出生,便離開我的孩兒。”
“好,我答應您。不過,恐怕上清別莊那邊……”
……
最後,由靜蘭居士出面,將雲珍和墨染留在清風觀。
起初,張三還不同意,害怕回去後會被問責。然而靜蘭居士告訴他,她不是以“靜蘭居士”的名義向他請求,而是以“寧王府蘭側妃”的身份命令他。如果他還不放心,可以回去把這件事告訴上清別莊的管事……
若是還不同意,那他們明早可以親自來清風觀要人。
反正,清風觀就在這裡,她們也走不了。
靜蘭居士都這麼說了,張山也不好再堅持什麼。
辦完事後,便趕著牛車下了山。
“你不回去?”
雲珍看著站在她身旁的年苼,問道。
年苼轉過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抬腳進了清風觀。
“真是個奇怪的人。”
雲珍看著他的背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