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趙煦一行人啟程回京。
由於昨晚茸茸病逝,靜蘭居士傷心過度,身體極度虛弱。雲珍擔心靜蘭居士出事,便一直跟床前照顧,錯過了給趙煦送行。
“趙四,該走了。”
柳明槿見他站在山門前沒動,喊道。
因為趙煦排行老四,柳明槿跟他混熟了後,便叫他趙四。
趙煦最後看了眼身後長長的臺階,發現還是沒有那個人的身影。他嘆了口氣,轉身上了旁邊的馬車。
“篤篤篤——”
等馬車駛出清風觀的時候,趙煦才突然反應過來,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見雲珍。
想到這裡,他推開車門就要下去。
可是一隻腳剛剛邁出,便停了下來,他想起跟他母妃的那個約定——
不能再見珍兒。
見一次,見兩次,始終還是要分開的。
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不如好好抓緊時間培養自己的勢力,讓自己強大起來。只有他真正強大起來,才能將喜歡的人永遠留在身邊。
這樣想著,他又慢慢地將伸出去的身子,收回來。
……
這邊,等靜蘭居士的身體情況穩定下來後,雲珍才知道趙煦一行人已經走了。
得知這個訊息,她愣了幾秒鐘,然後端著藥,進了靜蘭居士的房間。
快中午的時候,上清別莊來人了。
想來是張山回去後,將情況稟報了上去。
不過,他們不是來問責要人的,而是來向靜蘭居士請罪的,為了張山之前的莽撞。
靜蘭居士沒有見上清別莊的人,只是派了她身邊那個叫秋嫂的婦人過去。很快,秋嫂就回來了,說上清別莊的人說了,珍兒和墨染可以再在清風觀留幾日。
靜蘭居士聽了,揮手讓秋嫂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