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珍此話一出,屋子裡立刻安靜下來。
鎮北侯瞪著她。
眼睛裡的憤怒和狂躁,也漸漸隨著腦袋清醒,理智跟著迴歸。只是想著剛才的失態,他的臉色依舊很難看。
“雲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戰山河聽了,臉上露出擔心,“還能活多久……我義父他……”
鎮北侯心裡雖然憤怒,但是戰山河說的說的時候,他還是朝雲珍看過來。
“嗯。”
雲珍抿著嘴角,點了點頭,“侯爺傷勢到底如何,想必沒有人,能比侯爺更清楚了。我雖然是個大夫,但是,我的醫術也是有限的。有些病,可以治,有些病,卻無能為力。正好,侯爺似乎也不太相信我,大夫行醫救人,最忌諱的,就是病人不相信大夫,對大夫猜忌。病人不配合,那再好的大夫也沒用,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我有些累了,就先告辭了。”
雲珍說完,朝戰山河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她這個人……”
鎮北侯皺眉,“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咳咳咳咳……”
戰山河伸手,替他順了順背:“義父,您還是少說幾句吧。雲姑娘她,並不是那種人。”
“你啊,就是不太懂女人。”
鎮北侯搖頭,“行軍打仗,你厲害。可是在認人上面,你卻比為父差多了。咳咳咳,這個姓雲的,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咳咳咳……”
“好了,義父,您剛想來,就先休息吧。”
戰山河打斷他,“龍吟軍那邊,還有些善後的事,需要我去處理。”
“是,你快去吧。”
鎮北侯咳嗽著,點頭。
……
雲珍從城主府出來,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鎮北侯這人,還真是心胸狹窄。
說實話,剛才給他治療的時候,她真的想過,直接給他扎錯幾針。就算她動點小的手腳,她也自信,沒有人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