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珍上次來將軍府,還是離開的那晚上,進來找那個叫七公的侏儒報仇。
那晚,天色很暗,來去匆匆,也沒有看得清楚。
現在,時隔半年多,再次來到將軍府,卻發現往日不可一世的將軍府,此刻卻瀰漫著一種悲傷、衰敗的氣息。
雲珍知道,這裡面有鎮北侯去世的悲傷,也有對將軍府未來的不安。
“肅王。”
雲珍他們在院子裡,遇到了戰山河。
戰山河朝趙煦行了個禮,然後又看向雲珍,朝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戰將軍。”
趙煦道,“本王帶夫人,來給侯爺燒一炷香。”
趙煦說完,戰山河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最終,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讓到一旁,朝他們收了個手勢。
戰山河讓開後,趙煦推著雲珍朝裡面走去。
路上遇到別的前來弔唁的人,都紛紛給趙煦讓出道,並朝他行禮。
畢竟之前一役,趙煦能以王爺的身份,留守火焰城,沒有趁機逃走。後來,又以三萬大軍,抵抗戎人的十萬精兵,整整守了十一日,火焰城才破……
從始至終,直到破城那一刻,他都沒有想著要逃走。
這樣的氣魄和膽識,就連鎮北軍的人,都對他臣服。
同時,他們又為他可惜。
明明這次抵禦戎人,肅王趙煦立了大功。
可是這麼久了,朝廷卻隻字不提,就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這讓有些人,想到了鎮北軍。他們奪回了北地,避免了戎人揮兵南下,但朝廷,卻要治他們的罪……
心裡的憤慨和不甘心,讓他們在看到趙煦的時候,竟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
最後,趙煦推著雲珍,停在了靈堂前。
靈堂裡面,氣氛格外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