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希望茸茸，能夠長眠地底，永久安眠，不被人打擾。所以這些年，雖然思念，但她沒有回過清風觀，更沒有將茸茸的屍體，移到別的地方。

“好端端地，你怎麼會突然提起茸茸？”

賢妃恢復情緒後，問雲珍。

雲珍心裡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

現在賢妃的生活，也算是平靜，她不想再打攪到她。

“你向來不是莽撞的人。今天突然說起茸茸，是不是茸茸的遺體，出了什麼事？”賢妃問。

賢妃年輕的時候，也有過一顆七巧玲瓏心。

只是後來，被自己最信任的姐姐背叛，又被自己的丈夫冷了心。所以這些年，越發地心灰意冷。很多事情，都沒有去細想。

雲珍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真相告訴她。

“茸茸公主的屍體，不見了。”雲珍說道。

“什麼？”

“嘩啦——”

賢妃剛剛說完，手裡的茶杯，就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娘娘。”

雲珍擔心地看著她。

“我，我……茸茸，她的……”

賢妃忙抓住雲珍的手，眼睛裡全是慌亂，“你說的是真的？茸茸的屍體，茸茸的屍體怎麼會……”

賢妃的聲音，跟著顫抖。

“對不起。”

雲珍道，“但這的確是事實。”

……

賢妃低著頭，抓著她的手，低聲喘息。

過了很久，她才漸漸平復。

“抱歉，剛才嚇到你了。”

賢妃鬆開她的手，道。

當她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裡的有些東西，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