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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她抬起頭的時候，映入她眼簾的，居然是雷斯特的臉。

雷斯特見她眸中閃著淚光，心中泛起一抹尖銳的痛楚。

他以為是自己傷了她

還沒有和青安安跳開場舞，就已經傷了她…他以為她在吃她的醋。

他蹙了蹙濃黑的眉毛，走上前去，左手輕輕地托起她的小臉，右手扯出西裝口袋中的方巾，一下下地幫她擦拭著。

手上的動作輕柔極了，就像是春風吹過萬物複蘇的大地，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怎麼又哭了呢？”他輕聲問道，聲音帶著磁性，帶著寵溺的味道。

季未嫣別開頭，不與他對視，整張臉像是冰封上了，除了冷漠，再沒有其他的表情。

“未嫣，你流淚，我也會心痛的。”

雷斯特喃喃地道，輕輕地扭正她的小臉，雙眸直直地望進她的眸子裡。眸光中，除了無措和慌亂，更多的是坦然和真誠。

季未嫣緊抿著櫻唇，不說話，只是無聲地落淚，像是受了滔天的委屈。

雷斯特低低地嘆了口氣，將削薄的紅唇湊到她眼邊，一下下地吻幹她的淚水。

季未嫣長而翹到羽睫眨動了兩下，又不自然地扭過頭去。

雷斯特咬了咬牙，唇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又耐心地扭正她蒼白的小臉，吻了吻她那沒有血色的唇。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季未嫣，坦然地道，“未嫣，我早就與青安安分手了，現在同她沒有半點關系。你不要再傷心難過了，好不好？”

季未嫣不說話，只是用淚光閃爍的清眸瞪著他，彷彿在確認他話中的正確性，彷彿面前站的是淩司擎。

“未嫣，你相信我，是真的。”雷斯特又道，深邃的眸中，帶了央求的神色。

季未嫣的臉色晦暗無光，如同燃盡了的死灰，說話的聲音也沒有一絲溫度。

她開口道，“你有沒有同她分手，都與我無關，更無需向我報備，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任何人。”

雷斯特聽了，心中泛起一抹尖銳的痛楚，那些話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地插入他的心房裡。

她可以哭，可以鬧，可以動手打人，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她將他當做陌路人，否定兩人之間的關系。

他張開削薄的嘴唇，痛心地道，“未嫣，我愛的人是你，怎麼能不告訴你？”

季未嫣濕漉漉的睫毛抖動了兩下，說出口的話更加地無情。

“雷總，我與您只是債主與借債人的關系，等季素芝將錢還清了，我就離開。在這期間，您就當我是一個丫鬟，一個保姆，甚至是隻狗都可以。”

雷斯特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就像是烏雲密佈的天空。

為什麼每次他推心置腹地同她說話，她總是這種拒人千裡之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