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寸勾結邪神,意欲反抗朝廷,現已認罪伏誅,汝等若不想死,速速跪地受降!”惡來怒睜雙眸,槍指金石宗三大長老,喝道。
三人皆俱,連金石宗最厲害的冬寸,都敵不過惡來的一槍,憑他們三人之力,如何與這等兇人抗衡?
“我等﹍﹍降了。”三人相互望了一眼,頹然的嘆息道。
惡來收起長槍,沉聲道,“你等三人,速速收攏金石宗弟子,下山去吧,從今往後,金石宗不復存在!”
三人一聽,頓時張了張嘴,但在惡來殺氣逼人的眼神注視下,終究是敗下陣來,勇氣無存地應諾。
想想也是,惡來能饒他們一命,已經是莫大的恩德了,怎可得寸進尺的指望其他?
金石宗覆滅的訊息,在半天之內,就傳遍了整個南郡。
與崖山宗覆滅時的場景極其相似的是,金石宗的覆滅,不僅在南郡宗門內部引發軒然大波,連民間都為之震動。
“金石邪神?金石宗竟然也供養了一尊邪神?”許多人茫然,不知道真假。
但有崖山宗的前車之鑑,不得不讓一部分人產生懷疑,自己祖祖輩輩所信仰供奉的神靈,到底是真神還是邪神?
“休要胡說,這必定是朝廷爪牙使得詭計!大家想一想,就是朝廷進入南郡時,邪神之說才開始盛傳的,這邪神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朝廷侵略南郡時才出現,你們說巧不巧?兩年前,朝廷汙衊流雲宗供養邪神,可結果呢?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流雲宗用時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使得朝廷爪牙灰頭灰臉的蟄伏了兩年之久,才敢繼續出來興風作浪﹍﹍”一名青衣小廝正氣凜然的說道。
“沒錯,殷人狡詐,不似我們南郡人淳樸,大家可千萬不要上當啊。”許多人幫腔道。
“咦,我認得你,你不是流雲宗的外門弟子,叫做什麼﹍﹍王鐵柱嗎?”一名虯鬚大漢指著青衣小廝,輕咦地說道。
青衣小廝一怔,眼神浮現一抹慌亂,“休要胡說,你定是認錯人了﹍﹍”
“你的面孔很生,絕非本地人。”另一個粗布男子站出來說道。
周圍人的眼光很是古怪的打量著青衣小廝,的確,青衣小廝很面生,絕非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我,我﹍﹍我其實是一個商人,隨我家公子在此地歇一歇腳而已。”青衣小廝有些結巴的解釋道。
不等虯鬚大漢再度發難,幾個半大小子滿臉驚喜的朝這裡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叫道,“金石邪神被朝廷捉住了!金石邪神被朝廷捉住了!”
“小娃子,你說什麼?”一個老漢摁住一個半大小子,忙的問道。
那小子笑嘻嘻地說道,“老太爺,小子我剛才說,金石邪神被朝廷捉住了!”
這時,似乎是印證他的話,天邊忽然飛來一頭巨獸,渾身金黃,形似一頭夔龍,赫然與畫像上的金石真仙一般無二。
“朝廷可真厲害,連邪神都能降服。”一些人驚歎道。
“朝廷的本事可大了去了,就說咱們的南郡,在朝廷所管轄的疆土裡,頂多算一個稍大點的縣﹍﹍”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與那虯鬚大漢對視一眼,故作誇張的說道。
“哎,那個青衣小廝呢,莫不是跑了吧?”粗布男子大聲嚷嚷道。
“大快人心!看來朝廷才是真心實意,願意保護咱們平頭老百姓的‘天’啊!那些宗門與邪神同流合汙,矇騙百姓,把我們當作圈養起來的豬羊,說不定某一天,我們就要似崖山宗枉死的修士大老爺,被邪神吞的死無全屍!”虯鬚大漢繼續蠱惑人心,他看著不少人已經產生了動搖,與粗布男子相視一眼,皆都隱晦地微微一笑。
﹍﹍
王鐵柱,流雲宗外門弟子,當三萬禁軍進入南郡時,他被宗門長老抽調,弄進了臨時組建的諜報組織,充當一個小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