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伍薩在山門外求見。”高明來報。
“一連半個月,他都在南郡兵營裡不出,分明就是故意給殿下臉『色』看,真是好膽!”黃忠賢氣氛地道。
主辱則臣死,普之下,除了大巫神教的人,還真的沒有人敢不給帝辛一個面子。
哪怕是宗教界的那幫老雜碎,表面的客氣還是有的。
“讓他進來吧。”帝辛淡聲道。
“是。”高明應了一聲,立於山門處的高覺聽到後,便滿臉冷淡的對伍薩一行壤,“進去吧,把兵器都留下。”
“吾的劍,從不離身。”一名衣著六星黑袍的中級巫師,冷聲道。
“那你就留在這裡。”高覺不耐的喝道。
那中級巫師眉頭一擰,似要發怒,卻被伍薩一個眼神制止住。
一行人交了兵器,甚至連儲物袋都交給了高覺。
涉過蜿蜒曲折的階梯,花了一刻鐘的時間,抵達了百丈高峰處的迎賓廳內。
在高明審視的目光下,眾人渾身的秘密好似都暴『露』無疑一般,給人一種很是奇怪、膈應的感覺,恍若那對目光帶著刺一樣。
迎賓廳內,主客分明。
席地而坐在主位處的,是一襲白衣的少年。
“臣伍薩,見過世子殿下。”伍薩拱手作揖,沉聲道。
伍薩,大巫神教黑袍大巫師,永珍境修為,朝廷親封的伯爵,論關係的確算得上王室的臣子。
“都坐吧。”帝辛指了指空座。
眾人拱手致謝後,便依次落座。
婢女們送上一杯熱茶,屁股還未坐穩,就聽見伍薩告罪道,“這幾日,臣等車馬勞頓,再加上人生地不熟,需要時間來適應,故而遲遲沒有向世子殿下請安,還望殿下勿怪。”
帝辛神『色』一滯,一絲惱怒在臉龐一閃即逝,但很快,他臉『色』平復下來,呵呵一笑道,“朝廷到簇,足有近萬里之遙,期間又要穿過寒地凍的無盡雪原,諸位也是辛苦了。”
“多謝殿下的理解。”伍薩平靜道。
“對了,我觀你們只有大船二十三艘,人員三千名,這點基數,若想在南郡傳教,怕是有些捉襟見肘吧?”帝辛滿臉關切的問道。
伍薩略微沉『吟』,不知帝辛此話是何用意,但他想了想,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絕密的訊息,便坦然相告,“我等三千餘人,只是先行部隊,負責在南郡建立傳教據點,後面陸陸續續還會有不下萬人,分批次抵達南郡的。掐指一算,第二批傳教隊伍,應該在下月中旬就能抵達了。”
“哦,原來如此。”帝辛點零頭。
沉寂少許,帝辛忽然笑道,“今晚上,我設宴,親自為諸位接風洗塵,屆時諸位務必要參加啊。”
“有勞世子殿下。”伍薩也不客氣,拱手道。
入夜,明月被厚厚地烏雲遮掩住了半邊,似女子般嬌羞可人,月光透過婆娑樹葉,灑落下斑斑點點的瑩澤。
狼牙宗迎賓廳內,此刻燈火通明,有樂師敲打著青銅樂器,演奏出一曲長髮歌賦,舞池中,七名裹著輕紗的舞女,隨著歌賦的旋律,如妙曼的精靈般翩翩起舞,亦有年輕俊俏的樂官,輕聲『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