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鄭楠聽見金門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金門苦澀的笑了笑，道：“總經理，我不如他。”

這一句話，猶如一聲驚雷在鄭楠的耳邊炸開。

金門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啊！

他作為金門的老闆，這麼多年他很清楚。

可就是這麼一個驕傲的人，居然當著他和葉一川的面，說自己不如葉一川。

儘管鄭楠並不知道為什麼金門會這麼說，但是能讓驕傲如他都服輸，這說明葉一川一定是有著他的過人之處。

這一句話，更加堅定了鄭楠想要挖人的決心。

“你這份心意，要是你的老闆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但是，祥雲真的太小了，就算有你的幫助，也不會發展到什麼程度的。”

這是過來人的忠告，鄭楠這麼多年，見識過的天才不計其數，但是能夠依靠一個天才，就讓一個小公司從底層一路爬到高層甚至是頂層的，一個都沒有。

“小葉，你可要考慮清楚啊。”鄭楠認真道，“文峰所能夠給你提供的，不僅僅是一個更大的舞臺，還有更為可靠的後勤保障。”

所謂的後勤保障，其實就是龐大的資金流，能夠支援葉一川完成更高預算的作品。

而這一點，是祥雲集團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先不說祥雲集團能不能拿出這麼龐大的資金，單單是投資方那一邊就不好過，他們是絕對不會同意拿出這麼多的資金，來支援葉一川進行拍攝的。

“而且，祥雲的情況我也並非不瞭解。”鄭楠勸導起葉一川，“摻和進了林家這麼一個龐大的家族勢力，在這樣錯綜複雜的關係之中，你別說讓祥雲發展起來了，能不能讓祥雲維持現狀都是一個問題。”

作為文峰集團的董事長，一些旁人根本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秘聞，他也能夠透過自己龐大的關係網獲取。

“祥雲的背後，是你現在根本沒有資格參與的競爭。”鄭楠說道，“我不是在貶低你，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鄭董，你說的對，以我現在的實力，確實沒有資格參與到祥雲背後的那些人之間的爭鋒當中。”葉一川微微一笑，“但是不代表以後我也一樣沒有資格，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鄭楠盯著葉一川看了一會，見他態度堅決，知道自己是沒有希望讓這麼一個人才投入到自己的麾下了。

“你很有魄力，葉一川，祝你好運。”鄭楠笑道，“其實我還挺希望能夠有一個奇蹟發生的。”

“會有這麼一個奇蹟發生的。”葉一川點頭，“感謝鄭董的欣賞，但是我只想留在祥雲集團。”

“好。”鄭楠不再多說，“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強人所難了。”

鄭楠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葉一川和金門大眼對小眼。

“你剛才說的，是啥意思？”

那一句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我輸了”讓葉一川有些不知所措，直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那句話到底是什麼含義。

“沒什麼意思，就是我輸了。”金門很坦誠的說道，“葉一川，我不如你，至少在這一方面的決心，我不如你。”

葉一川一愣，“什麼決心？”

“留在老東家的決心啊，不過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久到，我時常都會忘記那個老東家的存在。”金門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滿是苦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