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二十一年一月。
晗月早早就準備好了勤王,原本是江南總督的王光宗,被皇上貶謫到了四川一帶,居然沒有獲得懲罰,反而和地方官使及總督勾結,暗中私吞了些糧晌,勢力日益增大,還有遠在西域的伊犁將軍,是很出名且有影響力的一方武將及守舊黨,聽了風聲說要廢太子,當即遣人及書信同王光宗及幾個守舊黨的股肱之臣策劃勤王。
勤王說得好聽,表面上是幾個股肱大臣及地方武將聯合起來,肅清皇上身邊的“小人”,實則是晗月在暗中操控,讓勢力強盛之官聯合起來,威逼皇上不能廢太子,以保證自己的利益。
從天下人的角度來看,是以正綱法,擺清嫡庶,明瞭尊卑,好似一群正義之師。
實則就是晗月趁著守舊黨死板叫條的思想,教唆他們保住兒子的太子之位,逼退真正真正有才能的定親王,讓他“謹守本分”。
很快身為皇上心腹之臣的一員武將康親王率先收到訊息。
康親王傳過去一封信給南卿。
南卿大致將信看了看,心中明瞭事情來源及方向。
伶安熟練地將信燒燬。
南卿冷冷笑道:“果然本宮沒有猜錯,他他拉·晗月肯定坐不住,倒跟本宮要魚死網破了?”
伶安附和主子道:“娘娘,康親王那邊已經通知了皇上,恐怕皇上也知道該如何應對今日朝堂上的‘勤王’了吧,倒是誰是魚?會不會被網撐死?網會不會破?這得看皇上和康親王兄弟倆該如何辦了。”
南卿臉上浮現出嘲弄之色。
南卿笑著說道:“就算事情按照我們的預期,皇后失敗,皇上一定顧念她的舊情,不會嚴懲,若是把我們這麼些年來收集的一切證據,呈交給皇上,那麼事情就變得更有趣了,再給這件事情添把火吧!”
定親王府內。
菀淑有些心急,王爺今日一大早就去了早朝,聽外頭人說此次勤王是奔著王爺去的,菀淑隱隱有些擔憂,但卻見禹祺一臉淡然,彷彿和平日早朝沒有什麼兩樣。
菀淑不禁回憶起早晨的事情。
“菀淑,你放心,一切事情都按照預期發展,只要你在府中安心待著就好了。”
菀淑只好無奈點點頭。
朝堂上。
禹祺同康親王雲淡風輕一般,殿外一支精銳的軍隊在侯著。
“臣等奉天之命,肅清小人,以正綱法,擺清嫡庶,明瞭尊卑!臣等叩請皇上!重迎太子!”殿外的軍隊高聲喊著。
殿內的大臣都有些人心惶惶,萬一一個矛盾衝突,有些見了血光該怎麼辦?
禹祺聽著外頭正義凜然的旗號,不禁冷笑,高聲道:“眾卿!皇阿瑪是天子!一切事宜越不得皇阿瑪頭上!難道打著勤王的旗號,為了所謂的以正綱法,肅清本王,剷除真正有才能的皇子,就是勤王麼?實則乾的是逼宮的勾當!”
阿魯特·鄂敏泰率先高聲附議道:“老臣附議殿下!殿下所言屬實!殿外一群亡命之徒,打著勤王的旗號,來朝堂上逼宮,簡直是蔑視皇權!為太子逼宮篡位不成?”
見鄂敏泰附議,很多大臣紛紛向禹祺附議:“臣等,亦是如此想法!”
殿外的王光宗和伊犁將軍部下聽了裡面聲音,不禁有些害怕,但伊犁將軍部下依舊憤慨道:“哼!臣等知道皇上病重在床,無法管理朝政,連太子都被定親王構陷禁足,難道如今整個朝堂真成了定親王的天下麼?讓臣等覲見陛下!覲見陛下!”
王光宗趁熱打鐵,繼續嘲弄道:“臣等,要找皇上討個結果!找定親王要什麼結果!皇上敢讓臣等進了紫禁城,就是應允了臣等勤王,難道還要聽他一個庶子胡說汙衊麼?”
殿外的聲音越來越浩蕩,門外士兵高聲吶喊著口號。
殿內。
禹祺還是面不改色,殿內的有些大臣零零散散地討論著,眾臣一時間竟拿不定主意。
康親王和禹祺互視一眼,齊刷刷看向正大光明匾牌後室。
“兒臣參見皇阿瑪,願皇阿瑪萬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