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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靈璧的認錯態度算的上誠懇, 巨劍尊者點點頭,忘了自己的身上還過著雷電,他伸手將靈璧從地上扶了起來。
身上猛地一個激靈, 雖然不多, 但雷電順著師尊的手過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一陣刺痛傳來,靈璧抽回了胳膊。即便面上看不出來,但她認為師尊是故意的。
師徒二人的碎發都朝天豎著,若是離得近了,還能嗅到巨劍尊者身上隱隱傳來的燒焦的氣味。領著靈璧朝著臺階上方走去,門主早就對他們翹首以盼了。
到了頂上之後,門主尚未開口, 巨劍尊者便將扛在肩頭的巨劍往地上一立, 嚴肅道:“掌門師兄, 靈璧已經領過罰了。”
言外之意是你就別罰了。
可高嶺門的門主壓根兒就沒想罰靈璧啊。他就是想知道靈璧此去金盃秘境究竟遇到什麼, 其他弟子回來的時候身上卻也有些功德,但加在一起也沒有靈璧一人深厚。
此地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弟子,對巨劍尊者被雷劈砍一事津津有味的討論了起來,也不是詢問的好時候。是故掌門微微側身, 給巨劍尊者和靈璧讓開去路。
朝掌門師兄微微頷首, 巨劍尊者轉過頭給了靈璧一個眼神:“逆徒還不跟上。”
靈璧一聽提著披風小跑著追了過去,路過門主的時候縮著脖子不敢抬頭去看。要是叫門主知道了, 今後再無金盃秘境可以給金丹修士去汲取功德, 估計自己要在山門前長跪不起才能謝罪了。
高嶺門修建在幾座綿延的高山之上, 巨劍尊者的洞府坐落在最高的一處。山門裡有規矩,修士不能縱於享樂,是故這座洞府瞧著普普通通,甚至還比不上富裕凡人商戶的院落。
洞府門前種著一棵棗樹,巨劍尊者細心栽培了百來年,每年結了果子靈璧想上去摘幾顆都要挨師尊的罵。往日裡靈璧只要往這樹下一站,尊者都不樂意。今天不知怎麼著,他竟然領著逆徒停在了樹下。
“靈璧,朝這樹磕個頭。”
巨劍尊者指著亭亭如蓋的樹,示意靈璧跪下。
“它還沒結果子呢,我今年可沒摘。”
憑什麼又讓她跪?靈璧梗著脖子,剛才認錯他就不樂意,就算你是師尊也不能不講理。
巨劍尊者眉頭一挑,別的長老的徒弟,師尊說一不二,讓往東往東,讓往西往西。自己這個好了,你瞧瞧,不光不聽話,還敢給自己甩臉子。
試問這方小世界裡,哪位道友放著命不想要了,也不敢用這種眼神去看化神修士。
嘆了口氣,將巨劍插在了背後更為沉重的劍鞘裡。巨劍尊者將之歸咎為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是故竟然轉過來別扭的伸手拍向徒兒的肩頭,語氣也從生硬變得溫柔。
若讓山門前的那些弟子聽見,估計比見到巨劍尊者白日飛升還要驚訝。
“靈璧乖,給樹磕個頭。”
身為逆徒,靈璧可能天生有點賤嗖嗖的,巨劍尊者要是罰她吧,還能習慣。這柔聲細語的,真叫人……
“我跪我跪,師父你好好說話。”
披風一抖,靈璧雙膝落地,朝著洞府門外的棗樹跪了下來。
此間洞府地勢高,一棵棗樹栽種於此,頗有些高處不勝寒的意味在。多年來風吹雨打,能長成如今的模樣,全靠巨劍尊者數年如一日的培育。親自施肥澆水修剪枝葉,要不是靈璧親自探查過此樹確實未開靈智,她都要懷疑是不是有精怪迷惑了師尊的雙眼。
現在朝著跪下,還沒磕頭,劫雲再次從天際奔襲而來。一道雷光閃現,緊接著轟隆隆一聲,閃電劈在了棗木上。
巨劍尊者一向冷漠看不出神情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欣慰感。
上前幾步,雙手將徒兒扶起,目光落在那棵捱了雷劈的棗木上,雙唇抖動,不住的嘟囔著。
“好啊,好啊…真是為師的好徒兒…”
然而扶起好徒兒之後,巨劍尊者立刻放手朝著棗木走去。鼻尖傳來木製品焚燒時的焦味,他站在樹前,手撫上樹幹竟然還勾起一抹笑意。
不論是道家還是佛家,皆將雷擊木當做辟邪的至寶。
按理說雷擊木應當不難尋吧?夏日裡連連暴雨的時候,凡是山中長得高些的樹木,很容易挨一道雷。
若真是這樣便好了,能為修士所用的雷擊木顧名思義,固然是需要雷電擊中樹木,但絕非只有這一點要求。一來,劈向樹木的雷電不能是雨天的閃電,非得是晴空乍起的旱雷不可。二來,被雷電劈中的樹木必須活著,若是捱上一道就死了,只能證明此樹無法承受雷電之力,當然更遑論貯存了。
故而被雷電劈到的樹木不難尋,雷擊木一塊能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