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昏暗的客廳裡坐了會兒。
沉默著。
最後還是秦安安先打破了這個寂靜。
“那個,其實在你出現之前,那個小男孩剛來找我的時候,說了些話,我覺得應該是線索。”
言執沒有立刻追問是什麼線索,而是問道:“這裡就只有我聽你說話,你就這麼單獨告訴我,不怕我殺了你滅口,然後獨享線索?”
秦安安愣了一下,倒是一點畏懼都沒有,只是疑惑地問:“這裡面還可以互相殺人嗎?”
言執:“……”
這個問題真是……
言執說:“可以。”
“為什麼?”秦安安不解:“大家都在這裡面很困難了,不應該團結起來,對付那些未知的東西,共享線索,然後早點出去嗎?”
“其實有一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什麼事?”
“假如在這個遊戲裡面,你能夠作為最後一個活著的人,並且還完成了任務出去,那麼下一個遊戲裡,你有一次死亡豁免權。”
“死亡豁免權?”
“對。”言執說:“就是在下個遊戲裡面,能保證你的性命安全,不會死。”
死亡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威脅。
有的人為了活著,是可以毫無底線地犧牲別人的性命。
知道這件事的人,如果恰好心術不正,他就會拿著線索獨享,然後想辦法殺了別人。
自己拼出了所有的線索,那其他人都是棋子,利用完了就可以扔。
秦安安覺得這樣很可怕。
真要做出這些事情的人,比那些髒東西還要可怕。
她打了個寒顫,抱著自己的雙臂搓了搓,然後問:“就這樣殺人,不會有別的懲罰嗎?”
“沒有。”言執說:“只要你不被別人發現是你殺的人,那麼其他人就不會聯合起來對付你,你只要偽裝一下,就可以為所欲為!”
“太可怕了!”秦安安說:“真的會有這麼可怕的人嗎?”
言執看著她的眼睛說:“這世上,惡人是很多的。”
有的人,一開始看著,像個好人。
可是一旦激發了他心底裡的惡,他就會變得比鬼神更可怕!
不是有句話嗎?
比鬼神更可怕的,向來是人心。
秦安安皺了皺眉頭。
言執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給她時間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