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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瀛王盼了好些時日才盼來牧原的信。想起上一封的示好信沒什麼重點,瀛王謹慎地將這次的信開啟。
曹忠疑惑地問道:“近來牧原來信頻繁,可是有羸兒的訊息了?”
瀛王沒有急著回複曹忠,而是認認真真將信看完了,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沒有,是牧原王的二世子寄來的信。前幾日讓你去查這個橫空出世的二世子,可有什麼訊息?”
曹忠回道:“探子回報,二世子名喚‘阮磊’。是牧原王淩肅與一賀蘭女人所生,頗受寵愛。平日裡紈絝無常,言行無狀,與阮妃娘娘兄妹針鋒相對。”
瀛王緩緩將信放下說道:“這便錯不了。淩肅急著讓阮磊巴結本王,不過是怕自己死後阮磊無依無靠。何況阮妃霸道蠻橫,阮磊哪裡是她的對手。”
“王爺可看得仔細?信封裡似乎有塊玉佩,沉甸甸的。”曹忠突然補充到。
瀛王將信封再掏了一遍,果然拿出了那塊熟悉至極的藍水翡翠玉佩。“這......這玉佩怎麼會在這兒?”
那年賀蘭族人給自己慶生的場面迅速浮現在自己眼前,瀛王很快就紅了眼圈。
曹忠關心地問道:“王爺您怎麼了?”
瀛王感慨著解釋道:“當年匆忙離開牧原,竟也忘記將它帶走。這是賀蘭容若贈與我的,一晃便這麼多年過去了,歷歷在目啊。”
曹忠心中一陣不詳的預感,他忙問道:“阮磊這是何意?”
瀛王繼續說道:“這就得好好琢磨了。按理說這個東西不該出現在阿朵部的王宮裡,淩肅如此嫉恨賀蘭人,賀蘭物,定是容不下的。阮磊居然能將此玉佩寄來,想來他是知道這玉佩的來歷。阮磊的千方百計,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瀛王在書房裡來回走動,仔細地分析著:“這玉佩若是淩肅授意的,那他一定是向本王示威來了。如果是示威,便不會寫信向本王示好了。這樣一來便只有是阮磊私自寄出來的。曹忠,你準備一下,將本王的信寄出去。”
瀛王猶豫了一會兒,在信紙上寫下了自己的疑惑。信寄出去後,瀛王對阮磊這個人物越來越好奇了。
晚上瀛王拒絕了宮宴邀請。這可苦了淑嘉,十天半個月見不上瀛王一面的她都快常住在左相府了,難得宮裡設宴,還不見瀛王出席,巴巴地等了一個晚上。瀛王如今氣順了許多,他也不再畏懼所謂的權勢,任著性子便回絕了皇上的邀約。
瀛王躲在書房裡琢磨著那藍水翡翠玉佩。阮磊私自以玉佩示好可見牧原王宮內已是危機重重,無論是淩肅與阮暘,還是阮暘與阮磊,他們之間的戰爭定是一觸即發。阮磊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才動用自己的牧原情節來尋求外援。若真是來尋求外援的,自己能幫上阮磊什麼呢?何況阿朵部族內鬥,自己可犯得著插這麼一腳進去?......瀛王思緒頗多,卻沒想好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明明有話卻說不出口,一來一往地客套著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