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黑衣男子才從寒涼的包裹中清醒過來,失焦的瞳孔緩緩回過神,凝成一條視線,直直望著前方。
暗紫的沙發上躺著一個男人,男人穿著閒適的綢緞,薄薄的面料緊貼身形,完美的輪廓被展現出來,筆直修長的腿強勁有力,漠然的五官帶著溫軟如斯的氣質卻又不失冷然的強勁,溫軟與霸道完美的融合為一體。
男人緩緩睜眼,深邃的瞳孔帶著深海的幽深以及神秘,長期注視身心不免會陷入其中,被溺得深邃逃不出來,這樣溫雅矜貴又帶著神秘色彩的男子格外吸引人。
“張東。”南離辰接過修宇遞來的資料,順手翻看了幾頁,啟唇默默唸著報告上的名字,神色微頓,眉眼微閃。
“你認識我?”張東動了動肩膀,恢復正常體溫後,僵直的身軀得到了解放,遲鈍的肢體還沒反應過來,只能繼續僵持著。
“誰讓你守在靈秀小區的?”南離辰挑了一眼,將資料甩在一旁,視線泰然凜冽的落在張東身上,目光裡的警告赤裸裸。
“你不是會查?查不到?”張東隱隱發笑,無畏的對視南離辰,手臂上的青筋微微跳動了一下,像是恢復了流動。
南離辰不屑的淡瞄,站起身準備離開,臨走之際對修宇囔到“交給你。”
“是,先生。”修宇點頭表示接受,目光陰鬱落在張東身上,嘴唇半抿著,瞳孔滿是興奮的血紅色,帶著嗜血的激動。
張東張了張嘴,預備叫住南離辰,身後黑衣人猛得捂住張東的嘴巴,張東發不出聲,卻又不能行動,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南離辰離開。
南離辰回到書房裡,順手在書架上拿出簡清之以往寫過的書,順勢翻開來看。
修宇行事穩妥,自從上次列印過《曉知如初》便主動將簡清之以往寫過的作品列印成冊放到南離辰的書房。
南離辰一直沒看,直到現在才拿出來看上幾眼,每個故事都很平淡,字語行間裡都是清水如淡茶的故事,激不起半點漣漪。
可就是這樣寡淡的故事卻能誘人不斷的讀閱,彷彿被下了罌粟,忍不住繼續往下看,情不自禁。
南離辰在書房裡靜然的閱讀,地下室裡,修宇同其他黑衣人拿著各種各樣的小東西圍著張東。
“你們想幹什麼?”張東的體溫早已恢復了正常,不過在眾人陰寒冷笑的注視下再次變得僵硬,無法動彈。
“先生吩咐,讓你說出幕後主使。”修宇動動眸子,黑衣人收到指令,拿起小根細針。
針身猶如刺衣針線大小,針粗卻比針線粗上一圈。
黑衣人脫掉修宇身上的束縛,面板血脈明晃晃的袒露眼前。
血脈經絡被凍傷過,現在又放在常溫下揮散寒氣,青筋的脈絡在這一寒一溫下,突現出來,每根經絡都顯示的完完整整,就連脖頸上脆弱的細小血管也能瞧得清楚。
黑衣人捏著手裡的針刺進張東的面板,只聽見噗呲一聲,針頭沒入面板。
張東悶哼一聲,強忍著被刺入的陣痛,顫抖著身軀。
隨即,黑衣人挑起一根經絡,硬生生的從面板裡挑了出來,青綠的脈絡並沒有被挑破,反而完好無損的被整根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