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沒想那麼多,她只是聽女傭說起那塊地方是禁地,不讓人靠近。
隨後她又觀察了幾天,發現正如女傭說得那樣,不僅沒人靠近,連守衛都沒有。
她偷偷進去過一次,在深夜的時候,那時候還沒有小門,入口是敞開的,進了裡面,亂的和迷宮般,找不到路,憑藉標記和思摸索,兜兜轉轉好不容易在天明前走出來。
往後她又來了幾次,發現入口上了鎖,架了門。
當時她也沒別的想法,直至今晚,簡清之想要去地牢,她才忽然想起這麼個地方。
她想讓簡清之進去吃吃苦,挫挫銳氣,不能出來自然是最好的,能出來,她也不擔心,大不了就拿天黑沒看清路當藉口打發簡清之。
秦韻的想法還不錯,只是沒顧及到曲良在其中發揮的作用。
曲良聽簡清之說完,垂著眸子打量了許久,最終選擇相信她的話“你怎麼不繼續走?”漫不經心的話語試探。
簡清之一聽,皺著眉頭掃了圈出入口,不禁神傷,語氣也略顯低迷“我迷路了,再走下去也是迷路,還不如待在原地。”
曲良一時不知道該發笑好,還是該誇獎她好,站在原地等,對於確定有救援前來的情況來說,的確是個好主意,可若是沒有救援,她的辦法就顯得太蠢了。
簡清之似乎猜到了曲良的想法,不介意道“你想笑就笑吧!”
曲良這回真的沒憋住,哈哈大笑起來。
“看你挺機靈的,沒想到還挺天真。”傻字過於直辱,曲良便好心的換了個詞。
她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跟著呼應。
她當然知道在原地等太愚蠢了,可比起迷失的恐懼,她更害怕鬼怪的出沒,尤其是每一次穿越黑漆漆的通道時,她都感覺身後有陰風,有涼氣還有冷冷迴盪的呼吸聲在耳邊迴響。
她只能往前跑,不敢回頭,哪敢回頭看。
在心理的煎熬下,她決定蹲在角落,背靠著厚實可靠的牆壁,一人面對無望的空間。
比起未知的前方,她更害怕陰黑的後方。
她不打算和曲良討論她的恐懼,便換了個話題“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曲良自然不會和她說實話,於是半假半真的說“這是飛羽閣的禁地,平常人都不會靠近,門上裝了防盜裝置,只要有人推開門,我身上的報警器就會響,你觸發了報警器,我只能來了。”
簡清之總覺得遺漏了什麼,可聽著又很完整,不像是假的“你的意思是說,報警器的作用是為了第一時間救出被困住的人?”
她按照曲良所說的來理解,只能得出這樣一個結果。
“你可以這樣想。”曲良沒否認,拉住她的手“走吧!我們出去。”
簡清之若有所思的瞅著曲良,對他的舉動有所疑慮。
曲良前不久才說對她感興趣,此時又沒有別人,只有她們兩個,曲良就算不對她進行騷擾,也不至於好心到將她完好無損的帶出去。
“你有什麼預謀?”她直接挑明瞭講。
與其暗自揣測還不如拿出來明說,各自防備太累。
曲良瞧她防備的姿態,心裡微愣“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在這對你動手吧?”
簡清之臉色稍稍有了些變化,略微有些難堪,卻還是義正言辭道“誰知道你怎麼想,你在我這裡沒有信譽可言。”
曲良輕笑,倒也不介意“夫人,我倒是想,可這裡太危險,我還不至於為了你,做個風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