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之看著依裳說的話,心中輕笑“是啊!人心還真的醜陋。”
她應該生氣,應該辯解,應該委屈,畢竟是被誤解了。
可她不想,一句話也不想多說,這樣的誤會挺好,都覺得她不是好人,她本來也算不上好人。
一個隨波逐流的人哪能算好人。
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簡清之決定對此事置之不理,她們都不明白,她又能上哪知道去,在說了,推薦位她也想要。
手機時不時響起的訊息鈴聲,一陣一陣戳著簡清之的脊樑,叫她勇敢面對。
偏偏這脊樑部位她不在意。
關機,丟在床頭,什麼都不想理,這件事和她有什麼關係,怎麼事事都要針對她,她也很辛苦,她也很累。
都是碼同樣的字,熬夜,卡文,煩悶都是同等的,憑什麼遇到一點不舒心的事情都要來責怪她,她招誰惹誰了。
聽過的惡言惡語不少,僅憑今天發生的一切不足以壓垮她。
倘若在算上昨日發生的事,身心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創傷,不免敏感脆弱,還來不及喘口氣就又發生了意外,處於奔潰邊緣的簡清之還是爆發了。
哭,最能解決問題,將情緒都宣洩,只剩下被淚水抽乾的身軀。
帶著淚水,疲憊的睡著了。
翌日。
葉塵接到柯伊電話,並不吃驚,彷彿早料到會是這結果“修宇說隨意,隨意能把人給劫走了?”
修宇這頭,也是剛得知訊息,帶著感恩的心,進小院找先生。
“停。”南黎辰明白修宇前來的意思。
“先生,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修宇打小跟在南黎辰身邊,最懂他的心。
“修宇,你說先生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南黎辰不滿的不是修宇,而是那位女人,屢次為位女人破戒,這種認知太陌生。
“先生向來這般仁慈。”修宇也不懂是為何,只是那女人太容易讓人產生保護欲,瘦小又無助,總帶著一股全世界都拋棄她的淒涼感。
瘦瘦小小的個頭,穿著寬鬆的衛衣,緊身牛仔褲,牛仔褲下包裹的雙腳瘦弱如木柴,衛衣應該能蹭點肉感,可在衛衣的依襯下身子更瘦小了,用眼能感受的軀體都沒有衛衣的二分之一,如此這般,怎能不叫人心疼。
“修宇,這世上就沒停止過災難。”南黎辰言盡於此,轉身離開。
修宇也聽明白了,先生並沒有責怪他,只是這世上困難的人那麼多,他也不能一一解救,但是遇見了又怎能置之不理。
“趕緊跟上,葉塵那頭也不是你能對付的。”南黎辰不愛談判,一切需要露面的商業活動,他都不曾參與。
金錢,物質,於他而言觸手可得,可他就是不願直接接觸,隔著手套也好,拿紙去碰也成,只要不是直接接觸,間接的他都不會反對。
修宇就如同這層保護他的隔膜,斷絕他與商業的直接接觸。
“先生,葉少那邊如何處理。”
“先不動,看他想如何。”南黎辰不是一個愛主動的人,他喜歡守著,等著獵物找來,所謂的願者上鉤。
葉塵這邊,連續找了幾天都沒有簡清之的訊息。
根據航班訊息來看,簡清之降落的城市毫無訊息,查詢其他交通也都沒有記錄,一個人怎麼就這樣憑空消失,只怕是有人在暗地做手腳,這人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