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的女店員瞧見曲大夫進了店，紛紛走上前，椅身貼合著曲大夫，細聲細語道。

“進來玩玩啊！”

“看上哪位女子，立刻能上樓。”

……

之後的話，在簡清之耳朵裡一掃而過，她眼裡只有震驚，明明店裡擺放著香薰，怎麼是個女人店。

簡清之側身倚看著曲大夫，看著他被女人擠成堆，心裡暗自感嘆，還好她是個女人。

曲大夫被女人擠著，四肢無法動彈，迂迴了半個鍾才回到簡清之身旁。

簡清之睜著眼睛，黑溜溜的眼珠滿含興趣“你是怎麼走出來的？這群女人的戰鬥力可不小。”

曲大夫從兜裡拿出剩餘的錢，攤在手心裡。

簡清之嘖了聲，好麼，有錢能使鬼推磨。

“往後看見這種店，不要進門，知道嘛？”走了幾步，曲大夫突然側身警告道。

“嗯。”簡清之點頭，憋了一會，忍不住好奇問“不是香薰店為什麼要賣香薰？”

曲大夫目光淡淡，靜聲問“你從哪看見它是賣香薰的？”

簡清之回首，儘管離得遠了，還是指了指店門“它門店裡擺放的就是香薰啊！”

曲大夫只得解釋“三根香薰代表著店裡有三位頭牌，香薰的氣味是根據頭牌慣用的香水而制的，店裡的女人都是普通服務人員。”

“頭牌都不需要露面？”簡清之暗自喃喃。

曲大夫聽了，給她解釋道“聞香識人，作為頭牌不再像普通服務人員那般在外招客，而是讓客人聞香來找她們。”

簡清之似是而非的點頭，腦子裡仍是嗡嗡嗡的一團糟，晃了晃腦袋，忽而想起了另一個問題“我記得我們在門口站了很久，對不對？”

曲大夫只覺得簡清之的問話很莫名，卻還是回想了下，隨後點了點頭。

“我們在門口站了那麼久她們都沒動作，怎麼一進店門，她們就湧了上來？急不可耐的。”

曲大夫吐了口氣說“山海島上的隱形規矩有很多，就比如你剛剛進去的那種店，它們有明確的規定，不能拉客。”

“啊！？不能拉客？”簡清之又一次驚歎。

就她所熟知的常態來看，這些店不拉客根本就經營不下去，一般男人來這種店都希望女人能夠主動一點，不拉客等同於不主動，如此來看，哪還有男人願意來。

曲大夫沉了沉聲，輕咳兩嗓子，不緊不慢的說“山海島之前的閣主是曲良，這個你清楚吧？”

簡清之頷首，抵了抵下顎，示意清楚。

嚥了咽道“曲良的作風你應該知道，向來直白，島上的人也隨著曲良一樣直白。”

曲大夫說得較為隱晦，她卻聽明白了，曲良的作風，在飛羽閣內時時憋不住會發狂，抓住女傭就動手，女傭那身衣著也是為了方便曲良動手，然而曲大夫說島上的人也同曲良一樣直白，由此可見，島上的人也是在街上就能亂來。

想到這，簡清之直皺眉，眼神厭棄。

曲大夫側目瞟見簡清之皺成麻花的臉就知道她想多了“不是你想的那樣，還沒這麼明目張膽，頂多是，對於感興趣有意思會當面提出來。”

“哦！這和那家店有什麼關係？”簡清之不解。

曲大夫語氣平平道“門店也是一樣，沒進店門就說明你對店內的商品並不感興趣，店員則會把你當成路人來看，可若是進了店門那就說明你對店裡的東西感興趣，店員自然會把你當成顧客來看，用心熱情的服務你。”

頓了頓，又強調“一旦進了店門，你必須要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