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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芽鋪開織機,拈起一根絲線穿過梭子。纖手一動,梭子在繃架上靈巧跳躍,猶如活物。
綠蘿幫著拈線,一簾之隔,沈青青帶著霜官兒、安心並金哥在外習字,織機的聲響伴著幼童們翻過書頁的聲音。
沈老太君將戲本子放在膝頭,招手喚沈青青,“菱兒,來。”
沈青青擱下手中書冊,繞過書案,“老太君怎麼了?”
“菱兒,你看這一句,與音律不夠相合。”沈老太君抬手摸了摸她的肩頭,“你不會這東西,要寫戲本,實是難為你了。”
“沒關系,我樂意學的。”沈青青搬來繡墩,坐在沈老太君膝前,手中拿著紙筆,細細記錄。
她皇伯父喜歡這些東西,在他眼裡這些比政事有趣,因此沈青青也不排斥。
“好,那老太君說,你來改。”沈老太君開啟一本工尺譜,“你看,這句的音律是這樣的,若用仄聲字,雖不說于格律不合,但確確拗口。”
沈青青提筆記下。
綠蘿在簾內歪頭向翠芽笑道:“娘子真好學。”
連戲本都願意學,真不一般。
“可不是嗎?”翠芽滿意地看著織出的綢布,“昨兒姑娘還問我怎麼織綢呢。”
綠蘿眨眨眼,沈青青是什麼都懂一些嗎,這樣的孩子是怎麼教出來的?怎不見沈家還有如此聰穎的娘子?
正說著,沈青青打起簾子,“翠芽,織的如何?”
“姑娘,你看。”翠芽起身,“烏桕蠶的絲更韌,織出來的綢更厚實,會更耐用些。只是……”
翠芽失笑:“用得起綢緞的人家,又怎會在意這綢是不是耐用,是婢子失言了。”
“這有什麼失言不失言的,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沈青青拈起一根細長的絲線,在兩根指間一繞,扯了扯,柔韌的絲線並沒有斷。
“正因如此,烏桕蠶絲織出的綢,想必賣不出高價。”翠芽皺眉,這世上總看中物以稀為貴。
“烏桕絲韌,那便換個法子,不要用織蠶絲的方法來織造。”沈青青一笑,“比著蟬翼綢的織法,織出來的不就稀奇了?”
翠芽眼睛一亮,一拍額頭,“我可真是榆木腦袋,三個我也頂不上姑娘一句話。”
翠芽又露出遺憾的神情:“可是,蟬翼綢是前朝孝清帝組織內工所織,織法、圖紙都失散了,我娘從前也試著去織,但沒有一次成功。”
試了十年、二十年,後來情知自己沒有這個天分,也就慢慢丟開了,她幼時曾翻出她母親親手畫的圖紙,上面刪改的痕跡交疊,足見有多用心。
這些年,企圖複原那些珍貴絲綢的人,又何止她母親一個?
“這倒不難,你按著我的法子去試一試。”沈青青放下一張圖紙。
第二日,沈青青帶著翠芽造訪鈴花布莊。
布莊的老掌櫃坐在廊下看賬本,抬頭見是沈青青,和藹地笑了笑,問道:“小細娘,過年時候扯的布用著可好?天氣和暖了,是該來裁春衫了。”
“掌櫃的,我今日帶了一件東西來,要請你看看。”沈青青親自開啟手中包裹,抖出一塊輕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