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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果然是這樣。”陸薇薇也在燈下翻開一頁調查報告,“我送去醫館查驗的那半截筷子,就是用夾竹桃的枝幹做成的。想來,和箸子一道的銀柄勺,多半也是一樣的質地,難怪陳四娘喝了茶會中毒。”
“啊?怎麼會這樣……?”沈雲心輕輕一抖。
她記得,那一匣箸子和小勺,是徐停雲親自為陳四娘打點的禮物之一。
“誰知道呢?這宮中人多手雜,保不定是有人偷偷換過。”陸薇薇剔亮燈盞,搖曳的燈火照亮她姣好的面容,一雙璀璨的眼眸中光華閃爍,“再說,徐皇後雖這些年來行事克己,毫無汙點,但你怎知,是否便因為她自己毫無汙點,就也看不慣旁人有些許不好呢?”
沈雲心打個寒戰,陸薇薇這話,無疑是在指控徐皇後想無聲無息地悔婚,因而毒殺陳四娘。
“做什麼這樣看著我?”陸薇薇聳了聳肩,一把將報告扔進火中,拉開繡墩,解開披在肩頭的銀鼠襖。
沈雲心茫然地望著她。
陸薇薇脫下外衣,換上一身窄袖勁服,向著沈雲心調皮地霎了霎眼,咧開嘴一笑,“十七娘,我前日發現了一處有趣的地方,跟我一起去看看,如何?”
說罷,她拉起沈雲心,從懷裡取出兩個小紙人,插在燈盞旁。
兩個少女纖細的身影便投到了窗紙上,身子微微伏低,一個看書,一個做著針線,火光一曳,人影也動一下,栩栩如生。
沈雲心目瞪口呆,“陸娘子,這……”
“好了,我們走。”陸薇薇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不由分說拽著沈雲心從側門跑出住處。
入夜的深宮一片寂靜,遙遠的地方偶爾傳來一聲打梆的聲響,透過重重宮牆,聽不真切。
陸薇薇拉著沈雲心在迂迴的道路間靈巧穿梭,沒有碰上一個巡夜的人。
最後,兩人來到一進小屋前。
屋子有些破舊,匾額上蒙著泛黃的白綢,門上掛著生鏽的鎖,至少已有四五年沒人開啟過。
“看我的。”陸薇薇炫耀地揚了揚手中的金簪,幾下磨去鎖芯裡的鐵鏽,撬了一會兒,鐵鎖突然墜落下來。
陸薇薇眼明手快地接住掉落的鎖,壓低聲笑道:“怎樣?我昨兒跟彩鳶現學的,是不是很厲害?”
沈雲心木愣愣地看著眼前堪比“冒險”的一切,機械地跟隨陸薇薇走進半掩的門戶。
藉著微弱的月光,能看到這小屋內擺著幾個蒲團和一尊金身佛像。
佛像上披著一層白色輕紗,供桌也被白色綢布蒙起,幾頁未抄完的佛經散落在蒲團旁。
“這裡……似乎……”沈雲心微弱的聲音怯怯發抖,“是被封起來的,封起來之前還被打掃過。我們……還是不要呆在這裡比較好,陸娘子?”
“噓。”陸薇薇貓腰鑽到供桌下,撿出散落的佛經,上面字跡已經淡褪,但依稀能看出剛勁纖細的筆畫,“你看,這是桐廬公主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