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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馬在江邊的堤岸上疾行,馬上的女孩子飄揚著一身白色綢衣,袖角金色的棠花在風中翩飛。
廿五和廿九遠遠跟在後面,見沈青青在岸邊的柳樹下繫了馬。
立春時節,柳枝已生了嫩葉,遠望去茸茸一團新綠。
見四下無人,廿五走上前,“殿下要去何處?”
“江中。”沈青青答道。
面前是奔流百裡的富春江,縹碧的江水拍擊兩岸,送來不絕的樂音。
廿五猶豫一下,追問道:“殿下並非要去桐廬?”
沈青青搖頭,提起裙袂,漫步走下舟中。
小舟在清澈的水中晃動幾下,隨著一圈圈散開的漣漪慢慢飄入江心。
“那麼,屬下會在此等著。”廿五遙遙向江中小舟拱了拱手,走入一旁柳樹的陰影下。
最後一點陽光灑落在江面上,金紅的落日沉入山影背後,兩岸山水被籠罩在暮色中。
當星光的倒影在江面上出現時,翩然而去的小舟終於出現在空無一人的渡口。
沈青青已換了一身暗青色罩衫,攜一張角弓,默然踏上石階。
停歇在渡口兩岸的神鴉在暮色裡飛起,在圓月前掠過一道黑色的影子。
廿五從不知何處閃出,“殿下,方大人已在那裡等您很久了。”
“等我?”沈青青挑了挑眉,抬起頭,露出幽深的眸子。
“不錯。”方扶南走上前,取出一頁厚箋,“我帶來了聖上的手諭。”
“帶我去提刑司‘暫時安置’?為何?”沈青青慢慢眨了一下眼睛,“我為什麼要去提刑司?”
“荷花池邊損毀的石欄還不足以作為理由麼?”方扶南將手諭團成一團,隨手扔進奔流不息的江水中,“徐清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他甚至不需要弄明白你究竟是誰,就會派人——”
沈青青笑了笑,冷色的月光凝結在她唇邊,將這個微笑染成冷漠的色彩,“可是,你真的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你以為,能夠接受顏晗的計策,親去塞外離間北羌的我,所說的話,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你以為,我真會怕徐清嗎?”
方扶南停頓一會兒,“我知你不怕。”
“應該怕的是他。”沈青青袖起手,沿著垂柳飄搖的河堤慢慢走過,“你們都錯估了局勢。”
十年來,她承認徐清做了很多,但另外的人,數不清的人們,做了更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