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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海拿在手中,顧不得上面青苔滿布,拉起袖口擦抹油紙上的汙跡,感嘆道:“要說找這東西,我也叫人翻了不下七八遍,只是沒想到,竟藏在假山石裡。”
“秦大人不覺得奇怪麼?”沈青青看向藏有油紙包的太湖石,上面攀援著蔥鬱的藤蔓,綠意濃厚,一看便知是經年生長而成,並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跡。
甚至這油紙包上的青苔痕跡也經年累月,蒼綠的顏色甚至滲入了紙張內,怎麼也抹不掉。
秦玄海面色凝重,緩緩點頭,他確實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這也是他之前未能發現有東西藏在太湖石中的原因。
秦十八娘分明聽到有人將東西藏在秦府中,多半就是他們找到的這一樣東西。
可據他拙眼看來,這東西藏了少說該有十年,不可能是秦十八娘半年前聽聞有人藏起的東西。
“秦大人,容我多問一句。”沈青青就著秦玄海手中拈開幾層油紙,露出裡面一沓滿布黴點的舊信,“這池塘修造於何時?池中太湖石和假山,可都是那時運來佈置的?”
秦玄海沉思片刻,“當是南邾之前的事。”
沈青青並不去碰那幾封信,輕聲問道:“南邾之前,更明確一點,是北邾末年,還是南北年間?”
南北年間……
秦玄海心念一動,眼中神色不由頓住,一改平日謹慎的態度,說得肯定:“是南北二年。”
沈青青注意到他神色陡變,笑了笑,“秦大人有事瞞著我嗎?”
“這……”秦玄海低頭嘆口氣,“讓娘子見笑了。下官的確做了一些錯事。”
他已清楚地預感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遠遠超過了他所能控制的範圍,倒不如說給沈青青,讓她去裁奪。
秦玄海在臨近湖邊的假山上坐下,撣一撣身側塵土,望著沈青青,“能記清修這池子在南北二年,皆因下官曾有一位堂妹,想來便死在南北二年間。”
秦玄海定下神,將堂妹如何失蹤不歸,他又如何在忠烈廟的骨骸中發現了那枚鳶尾頭花,越過仵作隱瞞下來,又如何發覺堂妹排行正是六,與“荷月”之說吻合,因此他特意去堂妹舊居中一探種種,盡數說了一遍。
見沈青青神色平淡,並無責怪之意,他取出貼身收藏的鳶尾頭花。
鳶尾花栩栩如生,釉面上有些許裂痕,幾處縫隙內殘留的血跡也還在——秦玄海並沒有毀壞證物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