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宸聽了虎哥的話,冷冷一笑:“我們一局定輸贏。”
“好。”虎哥激動地道。
安宸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凌旭陽站在安宸身邊,緊抿著薄唇,他所有的冷意,都隱藏在那雙幽深似潭的墨眸中。
其實,從見到虎哥的那一刻起,他已經想要廢了他的手了,也就他家乾爹還有那個耐心,還要跟虎哥這種人渣玩什麼賭手賭腳的遊戲,在他看來,不管虎哥是輸是贏,總之,他那雙手,他是廢定了。
美麗的荷官,坐在他們兩人面前,她熟練地為安宸和虎哥發牌,虎哥盯著自己面前的牌,手有一點抖。
一個億,那是一個億啊,如果贏了這一局,他就有了一個億,那這輩子,他就再也不用過刀口舔血的日子了,他甚至可以遊遍全世界,一輩子都可以瀟灑地活著,他還可以找很多很多美女,想要多少美女都可以,想想那樣的場景,他就陶醉了。
虎哥還做著美夢,荷官已經發好了牌,賭場內的賭徒,已經全跑過來圍觀了,大家都很好奇,到底是虎哥勝,還是安宸會贏。
虎哥小心翼翼地掀開自己面前的牌,他一個一個將牌攤開,頓時,他眼睛就亮了。
他看著安宸,呵呵笑道:“看來今天虎哥我運氣不錯。”
安宸十指交握,手肘撐在桌子上,樣子看起來慵懶又不失矜貴,他甚至都沒有去看自己的牌,而是懶懶地道:“既然牌那麼好,那就攤牌吧。”
虎哥伸手,將自己的牌,翻開甩在桌上:“四條k。”他臉上的神情,很得意,一副他已經贏定了的碼定神情。
其他人看了虎哥的牌,都覺得虎哥今天運氣簡直好到爆棚,大家都很遺憾地看著安宸,一個億啊,一個億就這樣沒了,這人是來賭錢的,還是來給虎哥送錢的?
安宸掃了虎哥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將自己面前的那五張牌捏了起來,站在他後面的人看到他手裡的牌的時候,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在那些人的驚呼聲中,安宸將牌甩到自己面前,懶懶地道:“今天,你的這雙手,我收了。”
虎哥抬眸,看向安宸面前的牌,驚得幾乎失了聲:“同……同花順?”
安宸看著他赫然變白的臉,臉上的笑意更甚,他看向虎哥,嗤笑:“不是號稱長勝將軍麼?看來,連老天都不願意你留著這一雙豬手。”
虎哥看向安宸,哆嗦著聲音質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是專程來攪局的?”
安宸呵呵笑了:“真可笑,剛剛我拿出一個億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是來攪局的,現在輸了一雙手,就說我是來攪局的了?看來,這雙手,你是不打算給了,嗯?”
廢話,當然不能給啊,那是他的手啊,被砍了手,他還能活麼?光是失血,估計他都可以直接去見閻王了。
就算最後他不直接去見閻王,他沒有了雙手,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更何況,他這些年得罪過無數人,他沒有了手,他的仇家分分鐘能把他廢了。
安宸話音落下,大家都用鄙視的眼神看著虎哥,而虎哥,此時哪裡還顧得上別人怎麼看他?保住自己的手要緊啊。
他豁地站起來,撒腿就想往外跑,只是,他還沒跑兩步,人已經發出一聲慘叫。
一直站在安宸旁邊的凌旭陽出手了,他只是踢出一腳,虎哥就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虎哥沒想到,一直站在安宸身邊沉默不語的凌旭陽,竟然是個練家子,現在,他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了,他對他的小弟使了個眼色,想讓他的小弟去搬救兵。
小弟意會,撒腿就想跑,只不過,他剛跑到賭場門口,已經被堵在外面的人踢了回來。
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思成和思揚,他們不知道哪裡得來的訊息,竟然就這麼跟過來了,跟過來後,竟然就一直站在門口,他們好像料定了,那個虎哥會派人去搬救兵一般,一來的堵在門口,等著堵虎哥等人的去路,以至於,安宸先前安排好守在門口的人,毫無用武之地。
安宸走到虎哥面前,一隻黑亮的皮鞋,重重踏上虎哥的脖頸。
這一刻,虎哥聞到了死亡的氣息,他連忙求饒:“這位先生,饒命,饒命,求你饒了我這一次。”
安宸又笑了,他的笑,異常冰冷:“饒過你?你這雙手,害了多少人,你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饒過對方,嗯?你害人的時候,別人有沒有這樣求過你?當時,你可有過一點惻隱之心,嗯?”
“……”虎哥動了動嘴,最後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腦海中,一直在搜尋著記憶,他在回想,他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了面前這尊大佛,可是,無論他絞盡腦汁,他還是想不明白,安宸為什麼針對他。
“安先生,我……我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你了?”虎哥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疑問,安宸的名聲,哪怕是過去幾十年,依然這麼響亮,他一說自己是晨光集團的總裁,大家就知道他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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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宸又笑了:“腦子終於回到腦殼裡了?嗯?記得要問這麼關鍵的問題了?”
安宸動了動抵在他脖頸上的腳,冷冷地問道:“昨天晚上,是不是在酒吧想打一個女孩子的主意?是不是想要把那個女孩子擄走?嗯?”
虎哥面色一白,他驚恐地看著安宸:“你……你……”
安宸冷笑:“嗯,沒有錯,我就是那個女孩子的父親,所以,你是用哪隻手碰的我女兒?伸出來,我保證,會讓人幫你止血,嗯?”
虎哥嚇得一張臉血色盡失,他連忙求饒:“我錯了,我真錯了,饒命啊大哥……唔……”
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嘴,已經被安宸用鞋底封住了,安宸看著他:“我說過了,不要跟我稱兄道弟,因為你不配。”
虎哥驚恐地瞪大雙眼,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才能保住自己的雙手。
安宸看著他,輕聲問:“來,告訴我,到底是哪隻手碰的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