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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車子絕塵而去,顧清池心頭莫名的泛起一陣說不上落寞還是失望的情緒。
就好像念書那會週日的傍晚一樣。
看著夕陽漸漸下落,染紅了半邊的天空,然而作業又還沒有做完時候的那種心情。
反正就是笑不出來。
很奇怪,在宋彧出現之前,他每天日子也都是這麼過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就特別不想回麻將館,也不想回家,不想面對那些糟心的事情。
光想想就覺得暗無天日。
他又想起了宋彧跟他說的話,“找份像樣的工作,把你自己的小日子過安穩就行了。”
像樣的工作,恐怕有點難度。
其實他還沒進入混混圈那會也打過零工,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給一家小飯店端盤子洗碗,只做了三個多月就沒幹了。
一是因為工資實在太低,連自己都養不活,二是因為老闆看他年紀小好欺負就拼命塞活給他幹,還拖欠工資,最後老爸帶著油頭孫胖他們到店裡威脅了一通才算是把工資給要了回來。
不過最後那錢好像大部分都流進老爸的兜裡了,這事兒隔太久他都記不清了。
雖說宋彧跟他說錢的事情不用放心上,但顧清池還是覺得這筆錢必須要還,不然他好像都找不到什麼跟宋彧再次見面的理由,就好像這個人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很喜歡跟宋彧杵在一個空間裡,感覺周圍都是明亮的光,暖融融的。
顧清池拖著疲憊的身子鑽回麻將館,剛進去就被濃煙嗆了一口,他把兩邊的窗戶都推開通了通風,老爸躺在裡屋的沙發上睡著了,呼嚕震天響。
在這一點上他還是挺羨慕老爸的,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閉上眼睛就能睡著。
顧清池燒了壺熱水,準備再吃一片退燒藥。
其實他本來沒這麼矯情,感冒發燒什麼的自己熬兩天就好了,但宋彧非拉著他去量體溫還配了藥,搞得他現在就感覺自己是個高燒病人,渾身上下都不得勁。
雖然他跟宋彧說睡到傍晚才醒但其實大多數時間都是盯著天花板幹瞪眼,斜眼租的那屋子基本不存在隔音這個功能,隔壁鄰居是如何從菜場豬肉漲價聊到同事在外頭包了小三,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屋外經常有小孩子跑過,吵吵鬧鬧的他根本就睡不著覺,不想起床又沒什麼胃口吃東西,最後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才不得不爬起來覓食。
不過回身看見宋彧的那一剎那,感覺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特別是在宋彧粗著脖子罵他的時候,他都忍不住笑出來了。
簡直病入膏肓。
大概是因為從來沒人這麼關心過他吧,所以就算是被宋彧罵的一無是處他也覺得挺好。
等水開的時間裡,顧清池連續打了三個哈欠,眼淚都抹了好幾次。
鏡子裡的自己憔悴的有些可怕,下巴上細碎的胡茬都沒刮,額頭被棍子砸到的地方有一塊大拇指那麼大的淤青。
宋彧居然好意思對著這張臉說好看?
也太不走心了。
外邊忽然有人大罵一聲,接著就聽見麻將牌撒了一地的聲音,顧清池皺了皺眉,放下了水壺。
“王國源,我都跟你說了多少回了,別天天打麻將打麻將,孩子扔在家裡不管不問,我剛才問他了他才跟我說午飯都沒吃呢!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幹脆吃喝拉撒全在這裡好了!”一個泰迪頭的女人指著她老公破口大罵。
“神經病!我這圈本來要贏了!”王國源上去就推了泰迪頭一把,然後彎腰去撿地上的麻將牌,“我不是都準備好了吃的放在桌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