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說:“希文兄,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啊!我看人家到時候弄到馬,你怎麼補償人家。”
范仲淹哼哼了一聲說:“他就是再跳,也是隻小猴子,上次君謨來信問我說夢玥那丫頭對這小子有意思,想在我這打聽一下,你說我要是對君謨說幾句壞話,他會怎麼樣。”
韓琦失笑道:“希文兄,你這可就有失君子之風了。”
范仲淹說:“君子也要看對誰,他值不得君子這兩個字,整天和那些商賈混在一起算怎麼回事,堯夫在學問上沒的說,在教育上差得遠,在朝堂上以他特立獨行,鋒芒畢樓的性格不吃虧才怪,仕途上能幫助他的人又不多,前途堪憂那。”
韓琦說:“一步錯,步步錯,有機會能幫一點是一點,他還是個孩子,一腔熱血是假不了的,長安那邊傳出四句話你聽說了沒有?”
范仲淹說:“我一天忙的腳不沾地,哪有時間去聽那些閒言碎語。”
韓琦說:“那你可要聽好了,這四句話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有沒有志氣。”
范仲淹一個急轉身看著韓琦問:“誰說的這四句話?”
韓琦呵呵一笑,看著范仲淹,臉上漏出你懂的表情,范仲淹說:“是那小子說的?”
韓琦說:“是啊!這是他和他的蒙師對話,他的蒙師問他以後的志向,他就說了這四句話。”
范仲淹說:“志氣大有什麼用,歷史上這種人多的去,實現了的又有幾人。”
韓琦諷刺道:“你好歹都是長輩,死鴨子嘴硬,你心裡其實還是願意相信他,不然這麼多的物資能從你手上過去,你也看到了,他換回來的東西都是我們眼下最急缺的,也驗證了當時在那所帳篷裡他說的話,他的思路是對的,我們是錯的,十年不費一兵一卒真的可以滅了党項人。”
范仲淹沉默了一會說:“那你想過以後怎麼去防範他用這種方式對大宋嗎?西夏的貴族對奢侈品的需求越來越大,對普通牧民的剝削也會隨之增加,民怨也會跟著增長,對党項人適合,對我們就不合適嗎?兩次的交易就有上萬頭牛進入陝西,羊、羊皮、牛皮、牛筋更是數不勝數,他手裡的實力也會越來越大,西北軍中他還留了後手。”
韓琦提高聲音說:“西北軍組建的時候他並不在啊!他那來插手的機會,張岊只是個教練,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
范仲淹說:“要防範於未然,商隊不是有邊軍三成的股份麼?告訴他,我們要參與到裡面,不插手管理可以,賬本我們要有隨時翻閱的權利。”
韓琦說:“我怕這樣會適得其反,促使他的逆反心裡,實在不行,就把他圈禁起來,給他畫個圓,讓他在裡面折騰吧?”
范仲淹說:“我怕皇上不會同意,當時李霖要來我想著在我身邊沒什麼大事,誰想到正好讓他透過接觸到了皇上,嚐到甜頭的皇上不會讓他停下來呀!你一向不是足智多謀麼?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韓琦說:“等這件事過了再說,人家正在拋頭顱灑熱血,我們兩在後邊算計人家是不是太過卑鄙了。”
陸子非打了個噴嚏,若是他知道陝西的那兩個老流氓在算計自己,會不會從興慶府丟下一切跑回來,陸子非同行四個人住進了興慶府的一個院子,院子是衛慕成勇提供的,很安全,陸子非看著小狼說:“明天我先去太子府,得到太子的信我會趕往野利遇乞的府上,我看情況會給你訊號,得到訊號就動手殺了他,別戀戰,虎子在城外接應我們,事情做完,你們立即出城,不要等我。”
小狼說:“那你呢?”
陸子非說:“我還要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