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非說:“不客氣就對了,對我來說很簡單的事情。”說完半夏端著菜進來了,陸子非擺放好桌子,對半夏說:“把酒窖裡我從陝西帶過來的那幾瓶好酒拿過來。”
劉敞看著桌子上的蔬菜說:“含章,你不會是打劫了皇宮吧?你家怎麼會有這麼多新鮮蔬菜,打劫皇宮真的會被殺頭的。”韓絳和賈黯的表情也差不多,皇帝家這個時候都沒有這麼多的瓜果蔬菜吃吧!這傢伙是做什麼的,過的日子比皇帝都奢侈,看來他說好享受還是謙虛了,這是神仙下凡過的日子啊!
陸子非說:“你們看想我這種手不能拿,肩不能挑的人敢去嗎?我這麼惜命的人怎會做那種事,只管吃,也不用問,完了我帶你們去看。”
三個人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這時南星帶著武潘進來來,看到有人就說:“幾位哥哥好”
陸子非說:“南星,你怎麼過來了。”
武潘說:“先生,雞燒好了,你要不要吃,小狼先生都搶走一個了。”
“那你怎麼不給先生拿過來。”
武潘說:“先生不是去煉龍爪手了麼?我怕打擾到先生。”
韓絳三人反應過來再也忍不住了,笑聲誇張,直衝雲霄,氣的陸子非在武潘的屁股上踢了一腳說:“還不去拿,開春了你養十隻雞,聽到沒。”
武潘出去把頭伸進房子裡說:“我要去告訴邵先生,你欺負我,我讓邵先生也打你屁股。”
陸子非尷尬的說道:“這幾個孩子是王御醫在莊子上收的學生,比較調皮,見笑了。”
劉敞說:“很可愛的孩子,他叫你先生,難道你還給他們上課。”
陸子非說:“就是教他們識點字,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玩。”
韓絳小心的問道:“含章說的王御醫可是王唯一大人?”
陸子非說:“是啊!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他人就在後面,你要不要去認識一下。”
韓絳心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一個無意識的舉動變成了無心插柳柳成蔭,他說:“我能不能帶個孩子過來讓王御醫給瞧瞧病,我找他老人家找的都快放棄希望了,沒想到他在含章的府上。”
陸子非說:“沒問題,隨時來,隨時看,他這一天在府上也是沒事幹,光和柳師鬥嘴了。”
韓絳說:“含章府上可有馬車,借我一用,我去去就來。”
陸子非說:“有呢?你別急,我讓人陪你去,他在我府上又跑不了,凝神靜氣。”
感謝了一聲和虎子一起去洛陽城接人了,剩下三個人開始吃了,劉敞不拘小節也能活躍氣氛,賈黯直率的性子讓三個人的氣氛很舒服,半夏那來了酒和泥巴包著的叫花雞送過來,陸子非說:“這無上美味子華是吃不到了。”
劉敞說:“這是什麼東西,還在泥裡包著,能吃嗎?”
陸子非一邊用小錘子敲打著叫花雞外面的泥土,一邊說:“等會我和直孺兄吃,你別吃。”泥土掉完,蔬菜葉子再也包裹不住裡面的香味,陸子非輕輕一扯,雞腿就下來了,遞給翹首以盼的劉敞說:“原父嚐嚐”
急不可耐的劉敞咬了一口,真是一口下去,口齒留香,陶醉的味道,一隻雞,三個小夥子,狼多肉少,最後一根骨頭拿在手裡,劉敞說:“這種美食,一生只吃一次就好了。”
陸子非說:“那你也太容易滿足了,我這輩子就是唯沒人和美食不可辜負。”開啟最初那批西鳳酒,瓶蓋一開,就為更醇了。有酒助興,三個年輕人談古論今,高聲大言自己人生的理想和報復,抒發著內心對現實的不瞞,這一刻,他們都是最真實的自己。
酒足飯飽,韓絳回來了,身邊帶著一個和武潘一般大的孩子,看到桌上的盤子一片狼藉,痛苦的說道:“你們覺著還能做朋友嗎?”
劉敞拍著肚皮說:“能啊!有什麼不能的,那不是還有個雞屁股呢?專門給你留的。”
韓絳說:“我怎麼就教了你們幾個損友呢?這是我家親戚的孩子,沈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