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靠近了一點,趙禎嫌棄的說道:“後退,再退,現在說,靠那麼幹啥。”
“我不是看秀才和鋒子在泉州那邊挺寂寞的,我就想著去陪陪他們,順便幫皇上監視他們,一旦他們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這不是對皇上的名聲不好,您說對吧!”
趙禎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說道:“呵呵,是不是看到他們兩個出去了你也呆不住了,心早都飄到萬里之外了,當時你要做官的時候我就說了,做了官肯定沒有原來自由,路是你選的,現在你後悔了,不可能,想的倒是好,禮物留下人趕緊消失在我的視野中,不然你就留在皇宮裡別出去了。”
李霖嘟嘟囔囔的走了,還有一個母老虎等著自己去對付呢?好想回到從前啊!那種無拘無束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這都是命。
退休後的呂夷簡每天都是養花遛狗,培養他的小兒子,聽門房的人說濮王到了,他心想自己一個致仕沒權利的老頭濮王找自己做什麼。
“呂公,現在能救我的就剩下你了,我真的沒有退路了。”
呂夷簡給趙宗實倒了一杯茶水說道:“有什麼事慢慢說,彆著急,天不是還沒塌下來。”
趙宗實說道:“這可能比天塌下來更可怕,今日早上皇后娘娘誕下一子,皇上當場封他為雍王,雍王的頭銜代表什麼呂公你清楚的。”
“看來我這個老頭子真的沒用了,這麼大的訊息不是你給我說我還不知道,皇子降臨你的處境的確尷尬了,以前支援你的人現在都後悔了吧!你和汝南郡王商量了沒有。”
趙宗實搖頭說道:“沒有,得到訊息我第一個來找的就是您,我父王現在整天處於幻想中,他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我不敢去找他商量了。”
呂夷簡說道:“從明面上看,你現在沒有一點機會了,是帝姬的話還有操作的空間,現在你是怎麼想的,你給我說說你自己的想法。”
“我腦子裡現在一團漿糊,不知道怎麼辦了,要不我明天上書皇上回汝南王府。”
呂夷簡說道:“不行,你要是上書說回汝南王府他們趁機在後面推波助瀾讓皇上答應了怎麼辦,那時候你欲哭無淚了,書還是要上,就寫些恭賀詞,其餘的不要多說。”
趙宗實說道:“留在朝中他們還是會給我這樣那樣的麻煩,要不要遠離皇上和群臣的視線,這樣他們即使找事我也有解釋的藉口。”
“重要的是他們不會放你離開京城,你三歲入宮,皇子今天才生下來,他們一定要等到皇子成年才會放心,你現在需要留在京城還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力。”
趙宗實說道:“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讓我遇上,為什麼偏偏要選中我,選中我又來這麼一出,呂公,這都第三次了,終有一天我會瘋了的。”
呂夷簡說道:“不要自暴自棄,別人還沒說什麼呢你自己的陣腳就先亂了,那個剛出生的雍王才一天,皇上以前也有過兩個皇子,都早早夭折了,夭折的公主更多,他們熱鬧他們的,你靜下心來做你的事情,等待機會,雍王活下來我們不說,要是和前面兩位皇子一樣,那時你看準時機,不給他們反抗的機會,不要像以前那樣猶豫不決。”
“現在我能有什麼事做,沒有雍王的時候他們都不給我具體的事物做,現在更不行了。”
呂夷簡鄙夷的說道:“誰告訴你不行了,明天早上沒有早朝,你私下裡去找皇上,打感情牌你懂嗎?你就說自己現在很難,想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哭的越傷心越好,能見到皇后最好,你是她撫養長大的,現在她有了自己的兒子也不可能全忘了當初的情分。”
趙宗實說道:“現在有什麼職位是呂公你說的那樣啊!我思來想去沒有合適的。”
呂夷簡說道:“我走的時候三司還差一個副使吧!沒記錯的話是主管度支司,你看能不能爭取到,你一生不登上那個位置,三司使就是你最大的成就了,三司管著全國的錢糧和稅收,從這塊入手腳踏實地的幹,你真的還有機會,外放或者是主政一方就不要想了,先降低你的存在感,等過了這段困難期再說,以後你也不要來找我了,我想安穩的渡過餘生,”
趙宗實的心撥涼撥涼的,呂夷簡在位時,很多人還敢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如今連個為自己喘氣的都沒有,這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