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敞和劉頒兄弟兩在一個考場裡,一個悠閒自在,一個滿頭大汗,別看平時劉敞大大咧咧的,但是他的學問絲毫不做一點假,兩人的表情就能說明一切。
劉敞還記著當初在莊子上他們幾個人立下的賭約,看誰能考中狀元,不蒸饅頭爭口氣,平時是好兄弟沒錯,可讀書這件事上,我也不服你們任何人,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鐘聲響起,考官喝令考生停止答卷,他們當著考生的面當場糊名,考卷進了庫房還有專人再謄抄一遍,在作弊上,宋朝已經做的很好了。
陸子非的試卷被收走後,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的一瞬間差點又倒在地上,不是他一個人這樣,好多身體素質差的考生已經倒了,考場早準備好了救援措施,那就是擔架抬走。
等身體恢復了,陸子非站起來走出考場,感受陽光的沐浴,感覺非常好,身上的那股子黴味剎那間就蒸發了,長安的日子結束了,下一站就是清明上河圖上描述壯麗景色的汴京城了,整整五年了,自己終敢面對他了,汴京,趙禎,敵人,朋友,我來了。
“公子,這裡,我在這裡。”在龐大的人群中陸子非聽到了那個親切的聲音。
“我以為你都回去了,你怎麼還在這裡,我不是說來個馬車接我就行了。”
半夏說道:“夫人和李姑娘帶著小君翔他們進城,我想著公子一個人出來心裡失落就自告奮勇的來了,公子,你怎麼不是第一個出來的,我看到你前面有好多人。”
陸子非笑著說道:“你家公子還沒有自大到提前交卷的那個地步,我坐在中間前面有很多人很正常啊!你一個女孩子不和她們去逛街等我做什麼,這長安城我比你熟悉的多。”
“我只想陪著公子,首飾我又不缺,公子送我的那些比店裡的漂亮多了,公子,為什麼那麼多人苦著一張臉,是不是考的不好。”
折克行神出鬼沒的站在他們兩個邊上說道:“像你家公子這樣的全大宋找不出第二個來,我看到那些題目都頭皮發麻,我自信那些愁眉苦臉的人和我的水平差不多。”
陸子非說道:“你怎麼在那裡都能找到我,你是長了一個狗鼻子嗎?”
折克行苦笑道:“侯爺光芒萬丈,走到哪裡都是最耀眼的存在,考場上弄得我飢腸轆轆,考場外我都不敢比較,怕自己自卑不想活了。”
陸子非說道:“別叫侯爺,這個是皇上厚愛,我也是沾了前人的光,比起折將軍的付出,我那點功勞顯得微不足道,看得起我,你叫我一聲陸兄或者陸世兄都可以。”
“那我可就真叫了,說好了你不許小氣。”
陸子非說道:“你也算得上將門子弟,怎麼這麼婆婆媽媽,將門乾脆利索的風格你一點都沒遺傳下來,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折將軍的兒子。”
折克行拍著胸脯說道:“如假包換,家父那點事世兄就別提了,也就你們這些上過戰場的人還記得他,其餘人你出去問問誰還知道,再說你的身份擺在那,不謹慎一點行麼?”
陸子非自己有被圍觀的趨勢就說道:“先上馬車,折兄今天沒事去我家做客?”
“恭敬不如從命,我對你在考場上的吃食早就唾涎已久,我聽別人說你也是兵法大家,正好可以好好向你請教一下。”
馬車上半夏幫陸子非捶腿,看的折克行又是一陣嫉妒,自己家裡實行軍事化管理,哪敢像陸子非這樣,不被老太君打斷腿才怪。
陸子非指著馬車裡的糕點說道:“嚐嚐,都是自己家做的,很新鮮,有許多別具一格風味的,保不準有你喜歡的型別。”
折克行是真的餓了,考場裡自己就沒心情吃飯,陸子非的飯香太誘人了,這會聞到奶油味,就等主人家發話了,他那吃相,活脫脫的餓死鬼投胎。
“慢點吃,等會家裡有更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