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叔,您老腿都那樣了,還想著出去,我那個新過門的嬸嬸你捨得放她一個人在家裡。”
這叫常天,五年前是大宋為數不多的一名騎兵,後來在戰場上掉下來摔斷了腿,就是稍微有點瘸,陸子非的逃跑小隊救了他,回到長安就守著大本營。
“小瞧你天叔了不是,這腿是有點不靈活可身手好著呢?你嬸嬸現在對你叔是百般疼愛,就差給你生個小弟弟了,你還沒說你今天來幹啥。”
陸子非說道:“今天鄉試放榜,我被家裡人趕出來看榜,時間還早就來這轉轉。”
常天一拍大腿說道:“這個好,要不要天叔陪你一起過去,人多你這小身板不一定擠得進去,我去了保證你第一個看到。”
陸子非說道:“還是算了,看成績事小,要是您去出了人民就事大了,最近有什麼好東西嗎?家裡有點無聊。”
常天說道:“好玩的沒有,西域過來的乾果倒是不少,吐蕃的青稞酒也有,不要的那些不知名的種子也有一些,那群野小子不知從何處回來好大一個綠瓜,你要不要去看看。”
綠瓜?這是個什麼東東,自己沒聽過這個稱呼啊!到了庫房一看,原來是一個好大的西瓜,少說也有二十斤吧!在沒有化肥的年代種出這麼大還真不容易。
“天叔你沒問他們是從那裡弄回來的,西瓜現在就蒲昌海附近有吧!”
常天說道:“這東西叫西瓜,咱家裡現在東南西北就差個北瓜了吧!長的還挺有意思的,這玩意能吃嗎?”
陸子非笑著說道:“當然能吃了,還是很好吃的那種,拿把刀來。”
順著紋路切開後,陸子非發現裡面已經空心了,這就有點可惜了,想想也是,從幾千裡外運回來,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保護,一個月的時間不壞才怪了。
“這是壞了嗎?怎麼裡面是空的,籽倒是和南瓜籽挺像,就是顏色不一樣。”
陸子非說道:“時間太長了,瓤壞了,吃了會拉肚子,天叔讓人把裡面的籽掏出來曬乾,明年我們就可以吃的到了,能在這遇到西瓜,運氣不錯。”
西瓜抱下去後陸子非就在庫房裡隨便看,這個庫是西域過來的,裡面的東西帶著鮮明的民族特性,蒙古人的彎刀,上面花裡胡哨的嵌滿了寶石,刀柄上的血跡說明它是被搶來的。
常天也注意到了刀上的血跡說道:“你知道西域那些國家盜匪特別多,這種事也正常。”
“天叔應該清楚我不在意這些,告訴他們一定要小心,地方太遠有時候我也鞭長莫及,東西這次得不到,下次多帶點人去就行了,他們有些沒上過戰場,損失不得。”
常天笑著說道:“放心,他們比猴還精明,你不用多操心,領隊的自然會教他們怎麼做。”
陸子非出了庫房說道:“那我就先走了,天叔有什麼事讓人捎話給我。”
常天在一騎絕塵的陸子非後面喊道:“一定要考個狀元回來給我們漲漲臉。”
“會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都有點模糊不清了,反正常天是笑了。
陸子非來到衙門外貼榜的牆下,一眼看去全是人頭,還沒等自己下馬,敲鑼的人已經從衙門裡出來了,喝退了靠前的人,一張紅紙上寫滿了人名。
有人哭,有人笑,一百多位考生裡只取二十五個人,多數人來的時候滿懷希望,帶給他們的卻是一盆涼水澆在心頭,許多人受不了這個打擊失聲痛哭,考中的人放聲大笑。
現場環境氣氛的渲染,陸子非歷經千難萬苦終於到了榜前,他看到第一個名字不是他,第二,第三也不是,第四個位置才看到了他的名字,第十位是折克行,他對這個名詞並不滿意。
“龐大人,我為什麼才是個第四名,我要提學司的人公佈考試答卷。”
“卷子不是我閱的,我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