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府機構臃腫的大宋,一件事想很快的討論出一個結果,那除非了遼國或者西夏打到家門口了,這時大家才能收起成見,一致對外,要不然大家就慢慢扯皮吧!
下朝官員走在路上,只見大街小巷都在討論這件事,同情弱者是亙古不變的一個道理,討論的結果呈現出一邊倒的局勢,偶爾出現一兩個反對的聲音,在大浪潮中顯得那麼不起眼,所有人都在譴責郭家的罪行,至於地契讓他們選擇性的遺忘掉了。
新安縣經過一天多的對峙、談判,村民和郭家還是不能達成一致,郭家死捏著地契不放手,村民非要地不可,誰也奈何不了誰。
一位重要的人物終於露面了,新安縣知縣劉雄波來了,他帶著大批的衙役來鎮壓村民了,中國的老百姓對官府一直有那種天然的畏懼感,仇文君一個普通老百姓面對劉雄波膽怯了。
“是不是我將你們全部抓緊大牢你們就心滿意足了?好好的工作不幹,學著人家逼宮造反,你們都不看看自己那熊樣,肚子裡有多少墨水自己不清楚嗎?”
仇文君心虛的說道:“我們只要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
“屬於你們自己的東西,地?那你們把地契拿出來我看看,要是你們真的有地契,我馬上將郭家的人抓起來繩之以法,怎麼樣。”
村民答不上話來了,曾公亮倒是稍微放心了一點,這個劉雄波肯定和郭家狼狽為奸,不過只要能讓這場動亂消弭於無形,以前的帳可以慢慢算。
陸子非見村民的氣勢被壓下去了,他知道該自己出馬了,不然親自導演的這場戲還真有可能會被這個小知縣給攪合了。
帶著二十個武裝到牙齒的護衛縱馬前行,還沒來得及高興的郭崇信知道正主出來了,看著騎在馬上英氣勃發的陸子非說道:“可是望北侯?”
“正是小子,我想問問郭大人我那兩個朋友和我家那些不成器的護衛可在貴府?”
郭崇信笑著說道:“望北侯請裡面坐,人都在府上,我正準備給親自送回去呢?不過遇上了一點小麻煩,侯爺先在莊子上坐會如何。”
仇文君緊張的看著陸子非,生怕從陸子非嘴裡出來一個‘好’字,主意是這個年輕侯爺給自己出的,若是陸子非臨陣倒戈,自己就真沒有活路了。
陸子非沒讓仇文君失望,對郭崇信的話他嗤之以鼻,誰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你兒子犯錯了,沒有承擔責任的能力,你作為他老子不找你找誰。
“進府就算了,郭家的門檻太高,我這人腿短,在郭公子眼裡我就是個弟弟,我這人挺好面子,沒事上門讓人侮辱這種事我自認做不出來。”
郭崇信半生經歷過郭家的風過無限,也見過人間的世態炎涼,對於人性他看得多了,陸子非話中的譏諷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整件事的結症找到了,就在眼前的年輕人身上。
“侯爺可能和承壽之間有些誤會,那個孽子就在府上,侯爺想怎麼出氣我郭崇信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小娘養的。”
陸子非笑著說道:“郭大人這話嚴重了,我和郭公子沒有誤會,我這種鄉巴佬門戶高大的郭家看不起正常,我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把人接回去。”
郭崇信咬了咬牙對下人說道:“去把望北侯的那些朋友請出來。”
韓絳和劉敞完好無損的出來了,不過後面的護衛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十個人都需要人扶著才能走路,臉上的鞭痕清晰可見,有兩個人幾乎是被人駕出來的。
曾公亮已經不想看接下來的事情了,這郭家真的都是些弱智嗎?虧自己前面還為他們擔心,正是印證了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陸子非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郭崇信,郭崇信心裡那個恨啊!自己何曾在讓一個小輩在自己面前這麼放肆過,現在就是再難以忍受也要給人家一個答覆。
正在這時,京城陸子非府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李師師不見了,找遍了整個府上就是不見人,陸離和薛凝慌神了。
半夏拿著一封信氣喘吁吁的給陸離說道:“這時我在公子書房找見的。”
信封上寫著“天高地闊,欲往觀之,陸郎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