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人,您不會就是這次的另一位副使吧!”
谷玄澤笑著說道:“陸郎中一猜就中,我的確是你口中的另一位副使,有你在我這心裡就好受多了。”
陸子非指著張唐卿說道:“這位是太常寺少卿張希元,也是這次的副使,正好我們也算是認識,看來這次出使不會寂寞了。”
梁適咳了一聲,坐在主位上,幾個小弟趕緊行禮,梁適滿意的說道:“看樣子你們三個相處的不錯,我就不介紹我自己了,相信你們也都認識,接下來我分配一下我們出使遼國的工作。”
“我為什麼去,很簡單,因為你們幾個分量不夠,但這次出使看似以我為主,但實際要看希元的發揮,谷玄澤你負責後勤和記錄,陸郎中我就不說了,我們幾個這幾百斤肉就交給你了。”
幽默卻不乏威嚴的話讓三個屬下聽的很認真,陸子非說道:“大人,這使團衛隊的人在哪啊!明天就要出發了,我還沒見到一個人呢?”
梁適說道:“依仗這塊的人明天早上會跟著我一起到,你一會去殿前司點一千五百人,作為衛隊跟隨我們出發,你們兩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好,事情就這樣定了,今天都早點回家和家裡人聚聚,再見最早都到寒冬臘月了。”梁適順帶著提了這麼一句。
出了皇宮張唐卿說道:“含章殿前司我就不陪你去了,你嫂子有身孕在家,我有點不放心。”
谷玄澤望著張唐卿說道:“這個狀元郎是個人物,有了賈昌朝的支援,蛟龍入海也是遲早的事。”
陸子非笑了笑說道:“谷大人你放著好好的開封府刑獄判官不做,去冒這險作甚。”
“開封府在包大人的治理下一片和平,我琢磨閒著還不如出去散散心,再說包大人也不是很放心你,你可別小看我,我可是領過軍,打過仗的人。”
有長輩在後面幫襯自己這種感覺真的很好,約定好明天見面的時間,陸子非前往殿前司軍營,雖然殿前司軍營也在開封,但這天氣也太熱了。
殿前司是由殿前都點檢拆分而來,自大宋建國起的第一天就是精銳中的精銳,從沒有一支軍隊可以代替他的位置,太祖、太宗幾次北伐,殿前司都是主力,陸子非抱著很大的希望來到軍營,第一眼他就失望了。
守衛敞著膀子,兵器都不知丟到那去了,東倒西歪的躺在門口乘涼,幾十年沒有戰爭早讓他們失去了警惕心,這樣的狀態遇到敵人的突襲陸子非簡直不敢想象。
要是裡面的人和這些人一樣,陸子非在想他們真的能承擔起拱衛京城的重任嗎?軍營重地陸子非和守衛只剩下一步之遙才被攔下來。
“你是何人,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陸子非說道:“我要見你們指揮使大人”
“你誰啊!指揮使大人是你說想見就能見的嗎?要不是看你身上穿著官服我都要趕人了,那涼快那待著去,別來煩人,一身綠皮還想見指揮使,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陸子非本就被太陽烤的內分泌失調,再被人加在門縫裡看,我這暴脾氣能慣著你。
“看清楚了,我是明天出使遼國的衛隊長,來殿前司調人,要是讓你們幾個狗東西耽擱了出發時間,你猜李指揮使會不會扒了你們的皮。”
這些人整天看門,能屈能伸是他們的基本功,對旁邊的人使了一個顏色,自己則賠笑道:“原來是欽差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別和小的一般見識。”
陸子非懶的和他囉嗦,你即使揪著不放,又不能把他們怎麼樣,還不如省點口水,這麼熱的天說一句話不知要損失多少身體裡的水分呢?
等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去稟報的人回來說道:“我們指揮使大人說他知道您來的目的了,讓我們帶著您進營挑人,您看?”
還能說什麼,人家不想見你,你總不能厚著臉皮靠上去吧!進了軍營陸子非還以為自己來到豬窩了,真不清楚這幫人怎麼受得了這股味道的。
“你們打仗的時候說不定用這股味道就能把敵人燻死了。”
領路的人自然知道陸子非是譏諷,訕訕的說道:“都是男人,所以難免有些味道”
你們這是難免嗎?十萬人的軍營陸子非沒看到巡營計程車兵,到處都是呼嚕聲,沒有一點身為禁衛軍的樣子,這和自己想象中的情況差的有點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