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人、餘大人一起做個見證,咱們三堂會審問問這個狗東西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餘靖說道:“我還以為儂智高用財色把你收買了呢?您老人家想起來了?”
陸子非也不尷尬,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不是忘了麼?這下記起來了,今天大家都有時間,看看這位造反大師能不能給我們帶來一點驚喜。”
儂智高帶著鐵鏈步履蹣跚的走進大堂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高大的骨骼,面容跟漢人幾乎一樣,臉色沒有想象中的桀驁不馴,但不甘兩個字還是刻在了臉上。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老祖宗早都把原因告訴我們了,只是我們後人太蠢。”
餘靖說道:“你這個想法太極端了,也不是所有的外族人都這樣,人嗎?有好就有壞,你若強行拉到一起比較,那對有些人就不公平了。”
儂智高被壓在了地上,雖然雙膝跪地,但高傲的頭顱還是伸的老高,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主位上的陸子非,再看三人的說話順序,他現在可以確定這個年輕人就是主導這一場戰爭的人。
至於餘靖和顧隆赫直接被他過濾掉了,這種官員他也見過不少,官僚主義思想嚴重,要是對上他們,儂智高有很大的把握戰勝。
陸子非看著儂智高說道:“說一句真心話,你這樣的人都能造反,真不知道是誰的悲哀,說說你為什麼造反,是朝廷和皇上對你們三十六洞的人太好了?”
儂智高笑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今天我的末日估計快到了,所以給我也給你說真話,有三成的可能是因為我母親,一成的原因來自自我膨脹,剩下的就是士兵推著你前進了。”
陸子非笑的很難看,笑了一會說道:“我曾經給無數人說過,在這片土地上,漢人是唯一的主人,不管時光再怎麼荏苒,漢人也是唯一的,從未被打倒,你理解嗎?”
沒想到儂智高聽到這話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了,有些癲狂的說道:“你憑什麼這麼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難道這不是你們祖先說的嗎?漢人可以統治這個世界,我們為什麼就不可以。”
這種聽著有小陷阱的問題餘靖直接接到了自己手裡,表現的很有耐心為儂智高解釋道:“陸侯的話你聽不明白嗎?漢人,懂嗎?你知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話是誰說的嗎?”
一連串摸不著頭腦的讓儂智高懵了,我只是重申一下你們祖先的話而已,你們有必要這樣嗎?我都告訴你們我今天就沒想著活下去,都這樣說了你還要我怎樣。
陸子非說道:“好像沒什麼意思,兩位大人還有什麼見解沒,這樣的人我實在懶得說什麼,是殺了把人頭送到京城還是送個大活人去,大家決定就好。”
在對外的事情上,顧隆赫還是比較顧及大局,他說道:“這種人送回去幹啥,陸大人沒發現他還在賣乖,和我們做心理博弈,京城那些人不瞭解情況說不定還真會把他給放了。”
陸子非點了點頭問虎子道:“不是還有一個漢奸麼?帶過來我看看。”
黃師宓就沒有那麼高傲了,像霜打的茄子一樣,陸子非看著這個搞笑的裝扮說道:“確實是個漢奸樣,你說你們這都是些什麼組合啊!這是造反,你們能不能認真一點。”
餘靖笑道:“好好說話,什麼叫認真,這個人也順帶著一起去吧!反正送一個也是送,兩個也是送,皇上應該很喜歡他們的頭顱。”
陸子非詭異的笑了笑說道:“最近把軍隊裡的讀書人召集起來,讓他們給儂智高和這位黃漢奸出個自傳,我要讓全天下的讀書人都知道做漢奸的下場,我說到做到,說讓他掛在恥辱柱上就必須掛上。”
這個就有些狠了,這是要讓祖祖輩輩都抬不起頭,黃師宓伏地大哭道:“大人,不要啊!殺我一個行不行,所有的罪責我都願意承擔,我一個承擔行不行。”
“你覺著我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嗎?和你身邊的這位主謀比起來,我更加恨你這種人,知道嗎?是出自骨子裡的那種恨,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