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輕舉妄動,你只管收集資訊,尤其是沒藏訛龐府上和太子寧令哥府上,能收買幾個最好不過,你要熟悉他們的生活規律,還有他們之間的交往。”
監視這兩個人不是那麼簡單,一個宰相,一個太子,身邊的守衛肯定很嚴密,不過越有挑戰性的工作,小狼越興奮,有難度才能體現出自己的價值不是。
“好,到了那邊我會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工作狀態。”
陸子非看了看這個為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千言萬語最後化為了一句,“注意安全”
而在皇陵那邊,衛馳還是沒能抵擋住王安石的攻勢,那些皇陵守衛早已失去了戰鬥力,在王安石的一番恐嚇之後,自己就繳械投降了。
“王安石,你不得好死,你會死的很慘、很慘。”衛馳歇斯底里的咒罵道,皇陵一開,一切都完了,自己完了,京城裡的那些人也完了。
王安石平靜的看著衛馳說道:“我只做了我該做的事情,至於你說的我會死的很慘,我一點都不相信,要不要咱們打個賭。”
衛馳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了,在陝西勤勤懇懇,後來攀上了陸子非這顆大叔,到了洛陽,更是如魚得水,這一切讓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也能坐上萬明、上官溫、史志聰那個位子,現在他只乞求自己能活著。
“大人,怎麼個查法。”通判也認命了,遇上這麼個主官他能怎
麼樣。
王安石看著皇莊里正在打理土地的佃戶,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說道:“除過皇陵規定的數額以外,其他的都算官佔民田,也該讓皇上警醒一下了。”
“那我們的人手也不夠啊!這裡至少幾十萬畝的土地,咱們這點人沒十天半個月根本不可能完成。”
王安石笑了一聲,也不知道他笑的是誰,“讓守備軍上去幫忙,光吃飯不幹活國家和人民還養著他們幹什麼。”
通判佝僂著揹走了,王安石把能算的全算進去了,包括自己拿人手短缺說事,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人家能坐上守備,而自己只能是個通判的緣故。
轟轟烈烈的丈量開始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想來阻攔王安石,但沒有一個人能走進皇陵,全被守備軍擋在皇陵門外,甚至有些坐著轎子的人露臉都沒用。
“皇宮裡還沒有訊息傳來嗎?這個王安石簡直就是個瘋子,這些地可都是我們的命根子。”
“到目前為止,皇宮裡沒有傳來任何訊息,你們說這王安石是不是有皇上的密旨啊!”
“還真有這個可能,不然他那來這麼大的膽子,但是沒有必要啊!皇上早就知道皇陵的事情,他想要拿回這些土地,只需要一句話,為什麼偏偏要這個王安石來呢?”
這些人都是和皇陵有關的,姓趙或者是著急的親戚,皇陵是他們自己的家產,他們當然在意了,王安石的做法無異於是動了他們的蛋糕。
看似無關緊要,在朝著也沒有什麼官職,但他們身後的人卻很多,他們聯合起來的實力絕對不容忽視,此間他們聚集到洛陽,就是為了讓王安石從洛陽守備這個位置上滾蛋。
京城那座牢籠裡呆的時間長了,腦子可能也就沒有那麼靈光了,他們都能想到的事情,王安石這個當事者能不清楚嗎?這場智力的較量上王安石明顯是更勝一籌。
十天的工作量用了兩天時間完成,看著手中厚厚的測量資料,王安石臉上露出了兩年多以來最開心的笑容。
“府尊確實是心滿意足了,但府尊你真的為我們這些人考慮過嗎?”
王安石把手中的賬冊在眼前晃了晃笑道:“這不僅是我的保命之物,更是你們的,只要有它在,我們一點事都沒有,明白嗎?”
衛馳對王安石手裡的賬冊是恨到了極點,已經成冊,硬搶那是不可能的,硬搶只能死的更快,他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虛無縹緲的命運上。
衛馳的期盼沒有錯付,喜上眉梢的他聽到聖旨裡的內容時,心又懸了起來,因為趙禎把這件事交給了陸子非來處理。
“這不是扯淡麼?怎麼還跟我扯上關係了,我都躲的快裝死了,還不放過我。”
“侯爺您問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就是個傳旨的,好像是皇上他老人家親自拍板的。”
陸子非一句“我艹”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這種擦屁股的事您別老找我好不好,也沒見什麼好事我能坐享其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