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過了好多年,朝堂上的人發現了一個怪味現象,那就是軍中的中層將領都去過大理路或者和大理路有各種千絲萬縷的聯絡。
南邊也是風平浪靜,那些小島全被禁軍佔領,然後他們高價賣給了大宋的商人、農戶,不僅這樣,他們還提供售後服務,只要有土著作亂,他們還幫你消滅,把抓住的土著馴服,再以同樣的方式賣給島上需要的人。
這個不要臉的方式就是武潘想出來的,沒人和他過不去,他又回不去,無聊之下他就想給自己找點事做,掙錢這種事他怎麼會落於人後,尤其是陸家人都擅長掙錢。
南洋的人現在都叫武潘‘吸血鬼’,關鍵是他還不偷不搶,不強迫,一邊讓你咬牙切齒,一邊讓你心甘情願的買他東西,就是這樣一個讓他們既愛又恨的小孩子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小視。
看著照顧自己的這個黑煤球,武潘氣的渾身直髮抖,他覺著上天派這麼個憨貨來就是為了折磨自己的,師傅口中的崑崙奴他開始覺著好玩,就找了一個放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熟悉了以後他發現當有敵人的時候這個憨憨比自己更怕死。
“洛陽,你下次再敢把我的茶具打碎,我會把你放到鱷魚池裡,知道了嗎?”
黑人小心翼翼的掃著地上的殘渣,聽到主人的話,渾身已經開始發抖了,在他的心裡,這個年紀看起來小的不像話的主人簡直就是個魔鬼,他親眼見到幾個當地人被他扔進了鱷魚池,活生生的餵了鱷魚。
“是,主人,洛陽以後一定會加倍小心嘞。”一口流利的河南話,看來深受武潘的荼害啊!
當然那麼多伶俐的,自己怎麼就找了這麼個憨憨,要不是時間長了,有點感情了,真想把他扔到鱷魚池裡去。
他現在是樂不思蜀,回洛陽,想多了,他腦子裡就沒有過這個想法,一個人在這裡自由自在,想幹嘛幹嘛,還沒人說他,黃金比銀行裡的還多,主要是這裡的海鮮很適合自己的口味。
任務嗎?肯定是有的,也不難,只要穩住南洋的發展,不讓人動搖陸家在這裡的地位,剩餘的你就隨便折騰,陸子非為了幾個弟子也是煞費苦心,一個一個輪換著來,南星、沈括,到如今的武潘,反正只要你們喜歡,高興。
今天的早餐是鮑魚粥,米沒見幾粒,肉眼能看見的全是鮑魚,陸子非要看到這一幕,必然會破口大罵,你一個小破孩這麼補,不怕補出病來。
很鬱悶師傅不讓自己碰女人,還專門派了一個人監視自己,那些給自己拋媚眼、暗示、誘惑的女人全被那個變態虐殺了,看了那場面,他不敢再對這裡的土著女人有想法了。
“占城的水稻到了收穫的季節,你是不是應該去看看,你再這麼養下去,臘月二十三就可以上桌了,真的,我保證你師傅看到你會打死你。”
武潘看著這個長著一張死人臉的傢伙,大罵道:“你一天能不能幹點人事,這裡的錢、這裡的人你不去監察,看我幹什麼,吃點東西都得罪你了,求求你,當個人吧!”
“我只是提醒你,沒別的意思,你去不去由你,只要我職權範圍內的你不觸犯,我才懶得管你,鑑於你最近很過分,所以我把你的所作所為全報告給了你師傅,我建議你耗子為汁。”
變態、神經病、傻逼,用了無數個惡劣的詞語罵過之後心裡果然好受多了,但是這個事情呢?既然都被師傅知道了,再繼續醉生夢死有點不合適。
最近自己的行為確實放縱了,該鍛鍊的身體,該讀的書都有所懈怠,得好好表現一番,讓師傅看到自己的決心。
“恩,你去安排人手和艦隊,吃完飯我們一起去占城,那些個小崽子不知道糧食的珍貴,我們必須得讓他們認識到這個事情的嚴重性。”
來人搖了搖頭出去了,也不知道小非是怎麼調教這個小胖子的,自己和這個傢伙相處了一年,白頭髮都比以前多了無數倍,因為他總能找到自己話裡的漏洞,聰明都放到了歪門邪道上。
上了船,武潘就不是那副懶散的模樣了,在南洋這片海域,現在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大宋,再說的具體點就是世家,再具體,那就是陸家。
糧食這種珍貴的東西除了土著的口糧,剩下的全是宋人的,他們沒有資格享受這麼美好的東西,給他們吃就是浪費。
所以每到收穫的季節,他們就出動了,以前別人主持南洋的時候,還會矜持一點,自從武潘來了,沒有前戲,直接就是長驅直入,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到後來土著們都習慣了這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