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的話是沒錯,但方式也有對錯之分,一個修道之人,心都靜不下來,和談修道之說。”
“王文卿這個人還好,張繼先就不是這麼簡單了,龍虎山執掌天下道教,他們手中的資源比你絲毫不弱,師傅覺著你沒有必要和他們過不去。”
沈括說道:“邵師,師傅不是答應他們的要求了麼?學說和顯微鏡都答應借給他們了。”
邵雍說道:“你師傅要和人家比試天雷大法,你覺著他們還能淡定嗎?”
沈括疑惑的問道:“什麼天雷大法,我怎麼沒聽說過,這是什麼法術。”
“你問你師傅啊!他人不就在你眼前呢?”
沈括看到師傅臉上的笑容,恍然大悟道:“邵師說的是引雷,那叫什麼天雷大法,不過是打雷的時候用金屬傳導罷了,這有什麼,別說我師傅,就是我也會。”
“叛逆,我怎麼教出你們兩個叛逆,給你們說了一陣又白說了。”
邵雍走後,沈括笑道:“師傅你為什麼要和邵師過不去,他老人家張一次口不容易的。”
陸子非說道:
“這件事我沒告訴師傅,史志聰透過王文卿向我求情,這兩個人聯合起來,想騙過皇上不難,我覺著大宋不需要什麼國教,有富裕的百姓就夠了,精神信仰這玩意,一定要在皇權控制的範圍內。”
沈括說道:“那皇上知道史志聰和道家的聯絡嗎?”
“我也不清楚,沒向皇上告發他們我已經是看在師傅的面子上了,他們要是還不知好歹,你師傅我一次性來個釜底抽薪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您這辦法確實夠絕的,換做是我,也怕是被嚇的尿褲子了,不過引雷現在還辦不到吧!太危險了。”
陸子非笑道:“我就是唬一唬他們,你讓去,我才不幹,被雷劈死了,那我還不冤死。”
沈括扭扭捏捏的說道:“師傅,那我以後的婚禮是在京城舉辦還是洛陽。”
陸子非正色道:“屁話,肯定是在京城了,這件事你必須和家裡人溝通好,血濃於水,在父母的角色上,我永遠無法代替,你父親再怎麼不好,也不是你這個做兒子的能選擇的。”
“哦,那家裡這邊還有什麼要我做的嗎?沒有的話今年我就在京城過年好了。”
“家裡少了你照樣轉,你母親還沒見過小萱吧!帶去讓他們看看也好,一晃小萱都要嫁人了,當年在來洛陽的路上遇到他們,一個糯糯的小姑娘。”
“師傅你也沒多大啊!怎麼還傷春悲秋起來了。”
“有些感慨吧!”
“感慨什麼?我還沒發牢騷,陸大哥你倒是先感慨起來了。”
陸子非一抬頭,看到來人,高興的說道:“子厚,你幾時回來的,三年任期還沒到吧!”
章惇笑著說道:“這次回來是私事,我那個一肚子壞水的伯父要退下來了,所以叫我回來,陸大哥,我們有兩年多沒見了吧!”
“是啊!剛才我還在感嘆小萱都要快結婚了,你結婚的時候我沒到,沒有埋怨你陸大哥吧!”
“能不埋怨嗎?多希望陸大哥能來,可那時你在大理打仗,我也只能為陸大哥你每日裡祈禱,陸大哥你得勝歸來的訊息傳到登州,真是樂壞我了。”
“章知府這話說的,人愛聽,做了知府的人就是不一樣了。”
章惇吐槽道:“那有不一樣,要說不一樣,原父大哥才生分了呢?我覺著我沒有得罪過他啊!反正好幾次我給劉大哥寫信,人家都沒回我,後來回了一封,語氣很不耐煩。”
劉敞在思想上和陸子非分道揚鑣,這是自己連累到章惇了,“原父是在和我置氣,你不用放在心上,理念不合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章惇說道:“劉大哥在唐州的那一套我在報紙上看了,也是用的陸大哥你當時教我們的那一套,我不覺著他有什麼驕傲的。”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做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想法,有句諺語說‘彩雲易散,皓月難圓’,我們好聚好散,沒有什麼想不通的,也不要在背後詆譭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