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可貞,以時發也。或從王事,知光大也。’師傅當年給自己取字引用的是這句,而不是那句‘或從王事,無成有終。’
有美德而不顯耀,懷才華而不顯露,藏善,以待時機,施展自己,如果去從事政治事務,必能大顯身手,一展抱負。
現在想來師傅當時給自己取字是費了心思的,只是現在想來,是自己誤解了師傅的深意,居然將自己的字理解錯了,無論是藏拙還是等待時機,自己都沒有做到。
真的是第一次見面師傅就看透了自己嗎?十八歲的年紀,范仲淹拒絕了自己,為了能找打一個好的老師,作為自己的跳板,邵雍恰逢其會出現了。
那時候的自己怕過什麼,濮王趙宗實多神氣,還不是想折他面子就折他面子,事後證明自己的智慧確實是無敵的,一路順風順水,幾乎沒遇到過什麼挫折。
一點小打小鬧對自己來說根本無濟於事,這次自己是真的栽了大跟頭,被人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打的體無完膚,除了自認倒黴還能做什麼。
“你陸大哥這次輸的不冤,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章惇想走又不想走,陸子非這會的狀態委實有點差,他擔心陸子非會想不開,其實他是真的想多了,陸子非再怎麼樣也不會有這種極端的想法。
章惇還是走了,陸子非一個人回想這些年的經歷,確實做了很多事情啊!即便自己做到了這種地步,他們還是不相信自己,既然不相信,那我們就自私一點。
蘇州的再次遭劫,涅魯古已經不生氣了,生氣能解決那些神出鬼沒的傢伙嗎?不能,既然不能,那就接受,自己倒是想看看他們還能跑到那裡去。
對於王韶來說,這次他們已經賺的夠多,有點可惜的是沒和遼國人正面對抗過,到現在也不清楚火槍的戰鬥力到底如何。
“聞到故鄉的味道真好啊!我彷彿都看到遍地的黃金在朝我招手。”
船上的李銳弘很激動,但是看到臉色不好的陸子非後,瞬間毛就順了,一個個按照順序乖乖的在床上排好隊。
“就地在船上修整一個小時,補充一下後勤,等下我們繼續出擊。”
這是軍令,不是跟他們說著玩,王韶立馬安排士兵,畢竟他們遠征了這麼久,各種奔跑,體力上的消耗也不少。
幹這種髒活累活的當然是交給了登州水師,因為主將的心情不好,其他人也都靜悄悄的,能聽見的只有幹活的喘息聲。
陸子非接受軍隊後,王韶就要向後排了,船隊整裝待發,陸子非只是輕輕的揮了揮手,沒有人知道他們要去什麼地方。
王韶大概能想到,去的地方可能是高麗,可陸子非這個嚇人的樣子,他可不想去觸這個眉頭,但若是去高麗,那就真的有的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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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魯古從高麗戰場退出,兒戲一般的涅魯古並沒有給高麗帶來幫助,反而加大了高麗的負擔,因為那一萬人的糧草是高麗提供的,還不算涅魯古臨走前的
燒殺搶掠。
李資義站在開京城下笑的很開心,打了好幾年的戰爭,終於要結束了,不知道外甥累不累,反正他是累了。
舅舅外甥打到了油幹燈枯,一個人藉助日本,一個人藉助遼國,只不過自己的運氣似乎好一點,日本人幫自己幫到了最後。
“熙兒,投降吧!再打下去沒有意義了,給高麗留一點種子吧!算是最後的希望。”
王熙好像也豁出來了,站在城頭上,今天他一改頹勢,換上了新的龍袍,頭髮也修理的一絲不苟,一點沒有亡國之君的樣子。
“種子,種子早讓舅舅全殺死了,今天我就站在這裡,我的前後左右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城內十萬人無所畏懼,在等著你們的到來,來吧!李資義,你是高麗的罪人。”
李資義還想給外甥上課,做思想教育,一旁的藤原拓海不耐煩的說道:“別再這逼逼賴賴了,你直接告訴他,要麼投降,要麼破城後被我屠城。”
李資義說道:“藤原將軍,別忘了這裡是開京,我也是高麗人,你是我請我來的,但我是主人,以後怎麼樣不知道,但是現在我還是。”
藤原拓海很想發作,但是開京城沒拿下來,他還不想把關係徹底僵化,要是關鍵時刻被人裡外包夾,有點不值得。
“快點,我不想再等了。”
李資義看著城頭的外甥感慨萬千,親舅舅親外甥啊!這還不止,外甥加女婿,親上加親的兩個人走到今天真的反目成仇了。
“別硬撐了,熙兒,打下去還有什麼意義,開京城內全變成白骨你猜願意結束嗎?”
王熙哈哈大笑,“我是李家的兒子,是高麗人的兒子,這是有我的家人,我的兄弟姐妹,你說讓我投降,你是沒睡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