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宣撫使大人已經到了代縣,還和你家老二起了衝突,老喬啊!以後對自己子女的教育要加強,為了一匹好馬就敢罔顧人命,再囂張也不帶這樣的。”
“是,是,是,大人說的有道理,今後小人一定多加教育,大人能不能在陸侯面前為小兒美言兩句。”
江沐言笑了笑答應下來,至於去了會不會說那就是他的事了,一介商賈,敢在一個宣撫使面前作死,自己也是第一次遇見,說好聽是勇氣可嘉,說難聽就是不知死活。
四十二歲昕兒知府,河東路安撫使司一把手,江沐言足夠自傲了,但這個就看跟誰比,不到三十歲的處置宣撫使,除了亂世,像如今的盛世,史書都沒有過記載。
京城那些官老爺拿人沒辦法就把人送到這裡來,你這不是給我們地方官府找麻煩麼?差距太大,我們就是想反抗都沒有勇氣。
自己本就受轉運司監察,陸子非到來只需要一句話,自己的軍權就得乖乖的交出去,稍有遲疑,可能面對的就是鋪天蓋地的彈劾。
此時他覺著自己得和喬家保持一點距離了,換做自己,反正是不會放過喬家的,摟草打兔子,順帶著就做了,而且別人還找不出一點毛病。
勞累的命啊!和陸子非也沒有打過交道,年輕的不像話,不知怎麼感覺就很彆扭,好在有人已經給自己寫信了。
太原府還未知情的情況下,江沐言帶著原平,代縣,寧武,岢嵐四縣的知縣前往龍嘯軍軍營。
陸子非聽聞後,說道:
“你去告訴他們,在這裡我不能見他們,都沒有正式上任,見他們算怎麼回事,我也要離開了,讓他們去太原府城。”
江沐言心想,河東路下轄三府一十四州八軍八十二縣,陸子非是一起見還是一個一個的見,也不說清,自己起的時候到底要不要帶著手底下的幾個小弟。
太原府的眾人等的花兒都快謝了,可死活見不到陸子非人來,正月十五都過了,你這是不來了嗎?
“幾位大人,城門口來了一隊人馬,很多很多人。”
吳中復說道:“是不是宣撫使大人到了?”
“不清楚,反正人很多很多,多到把北城城門都堵住了。”
“再去探,要是宣撫使大人到了,你就快點過來稟報。”
這人還沒走,下一個人已經到了,“大人,是宣撫使大人的家眷到了,宣撫使大人並不在車隊中。”
好吧!他們揪起的心又放下了,現在他們的心是既糾結又期待,陸子非讓他們茶不思飯不想,還讓他們提心吊膽。
“回去吧!看來今天是沒有機會了。”
程飛和武潘進城後才知道先生還沒到,又玩失蹤啊!難道是覺著地方沒安置好,在等他們這些人來為他提前準備。
李仲昌剛坐在椅子上,屁股還沒坐熱,外面的人進來說道:“大人,宣撫使大人程序了,聽周圍的人說宣撫使大人是去了代縣。”
“去代縣了,那就好,那就好。”自己是太原府知府,只要陸子非不在自己的下轄的州縣找事,那就再好不過了。
準運司衙門,吳中復和武繼隆俯首帖耳站在一邊,李仲昌在進來的時候恰巧碰到了江沐言。
“江大人,你在代縣見到宣撫使大人了沒有。”
江沐言瞥了李仲昌一眼說道:“沒有,大人在龍嘯軍軍營呆了三天,地方官員他一個都沒見。”
“呼”李仲昌長出一口氣,正月初三哪天的錯過,讓他非常後悔,不然今天就不是這幅模樣了。
陸子非坐在堂上,很清楚的能看到每個人的表情變化,人生百態,不過如此,離開京城,這裡即將會稱為自己的新戰場,而下面站的這幾個人,也將是自己鬥智鬥勇的物件。
“我叫陸子非,我想你們對我的名字不陌生了吧!咱們先走個過程,也不搞什麼形式了,聖旨和任命文書大家傳閱一下,知道有這麼回事就行了。”
我去,這都行啊!簡直就是把朝廷和皇上不放在眼裡,但是你發話了,我們自當遵從。
其實他們也知道陸子非不可能在這個事情上作假,大家虛情假意的看幾眼就算完成任務了,速度很快,在手裡的速度基本沒超過一分鐘。
東西回到陸子非手上,專門驗證印信的人全拿走了,他們有自己一套專門的辦法,這不影響接下來的儀式。
陸子非說道:“結束了,那本官也就算走馬上任了,準運司衙門不會有轉運使了,我鳩佔鵲巢以後就在這裡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