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我們給,可是牛羊大人您要給我們時間,草場離這裡還有幾天的路程。”
“你們這是在拖延時間嗎?是不是覺著我對你們太好說話了。”
第一排的神機營士兵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十幾個人應聲而倒,胸前碩大的窟窿告訴跪在地上的人,這是真的,他們那根燒火棍真的能殺人。
一秒前還和他們說話的人瞬間沒有了,地上的血跡也闡述著這個事實,不滿足眼前這些魔鬼的要求,自己真的會死,還是死的最冤的那種。
跟風是人的天性,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最後蔓延到最後一個人身上,屈服是他們唯一能做的,現在他們把希望寄託在了耶律宗真身上,因為這些是你親兒子造成的。
王韶在收集到土財主的孝敬後,頗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遼國人真的不怎麼使用錢,家裡更多的是物資,比如布,家境好一點的人家絲綢,鹽,糖更多,而黃金這些並沒有想象中的多。
“將軍,這東西我們能帶回登州嗎?”
“閉嘴,誰讓你提起登州這兩個字的,下次再犯這樣的錯誤,我割了你的舌頭。”
那不回去哪有什麼難的,一把火而已,不到一天的時間,辰州城內已經讓王韶放了三次火,這三把火燒的不僅僅是一些錢財。
更多的是燒掉了辰州人的信心,自此以後,不管是涅魯古還是耶律洪基,都失去了辰州人民的信賴,這對他們的統治增添了不少的困難,後話吧!
最大限度的破壞辰州的經濟,這是王韶的根本目的,肆虐了一個禮拜,辰州城內的人已經漸漸麻木了,士兵進城,有些事情是杜絕不了的。
在神機營有意、無意的情況下,還是有人偷偷去給遠在高麗的涅魯古報信了,辰州和開京的距離,在換馬不換人的情況下,七天,最快也要七天。
後來有人也看出了不對,這些太子殿下的軍隊中,居然沒有一個長的有遼人特性,看著都是宋人,可王韶的解釋也勉強的讓他們相信了。
因為石敬瑭的緣故,遼國在佔領了幽雲一帶時,哪裡的漢人就投靠了遼國,所以在遼國朝廷,漢人的數量也極為可觀,有點漢人士兵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好吃好喝的供著,奢靡無度的生活過上,裝就要裝的像一點,不能讓人懷疑不是,神機營在這段時間內偷偷的運走了幾千匹戰馬和無數的黃金。
做完這一切後,他們只剩下等了,等涅魯古的反應,等他從高麗撤兵,就是等待的這個過程有點枯燥乏味。
“涅魯古私自出兵都沒有給他老子說,你們說,我們要不要把這個訊息也給耶律洪基送去,從路程上算,涅魯古回來的時候正好是耶律洪基派欽差來的時間。”
董澤乾說道:“你們是不是把這個事情搞的太複雜了,計謀不一定要多,只要能達到我們的目的就行,多了容易出現漏洞。”
王韶說道:“咱們這個計劃本來就是漏洞百出,我敢來也是因為涅魯古和耶律洪基不合,周密的計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無法開展,哪怕是畫蛇添足,我覺著比什麼都不做要強。”
董澤乾覺著王韶和李銳弘變的他不認識了,一個將士每天腦子裡裝的都是陰謀詭計,那還可以,大家都不用打仗,只要看誰的智商高就可以了。
耶律洪基比涅魯古先一步知道了訊息,一直拿叔叔和堂弟沒辦法,這次堂弟在沒有告知朝廷的情況下私自出兵高麗,終於讓他給逮住了。
耶律重元想為兒子說話,可不知道找什麼藉口啊!他了解自己的兒子,這樣的事情確實能做的出來,現在只能祈禱他在朝廷的人去之前回到辰州。
涅魯古在開京皇宮當了一把皇帝的癮,順便嚐了一下王熙老婆的味道,就是和自己副手的那些胭脂俗粉有本質的區別。
王熙越生氣,他越開心,這個癖好沒有什麼傷害,就是侮辱性極大,人生贏家的涅魯古樂極生悲,辰州是自己的大本營啊!
那是完全屬於自己的底盤,不是朝廷也不是他老子的,現在有人告訴他辰州淪陷了,這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你確定是耶律洪基派來的人?”
“是,他們都穿著太子六率的衣服,應該錯不了,辰州大營和城內全部失陷,郡王您再不回去,辰州就真的完了啊!”
涅魯古很想罵人,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李資義和藤原拓海已經被自己打的無路可退了,再加一把勁就能把他們徹底消滅,你現在讓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