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悶在府裡,我會受不了的。”
“沒事啊!現在天氣熱了,你可以去外面轉轉,去五臺山拜拜佛什麼的,不會悶的。”
蕭觀音歡呼雀躍道:“好的,好的,這個好。”
陸子非無奈的說道:“你就是在等我給你說這個吧!想出去玩非要找這麼多借口,玩我允許,但是必須要保證不能影響到孩子。”
“我答應你,一定保證你兒子的安全。”
陸子非說道:“女兒,不要兒子。”
“兒子,必須是兒子,不要女兒,是女兒我就不要了。”
“咱們不討論這個問題,生下來就知道了。”
一陣微風吹過,文彥博留戀的看了看原本屬於自己的座位,這一去不會再回來了吧!
“稚圭,你不要怪我,陸含章我們必須要防範,你們都不願意去做這個惡人,我替你們做,現在我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
韓琦頷首說道:“文相放心,有我在,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文彥博因為給後宮送禮然後被人揭發,其實文彥博自己也知道,這只不過是藉口,是因為有人不想自己在這個位置上了。
“那稚圭你多操心”文彥博可以說失落,但絕沒有到失魂落魄,自己只是改任荊湖南路轉運使了,自己頭上的觀文閣大學士頭銜還在,這就說明皇上對自己並沒有那麼不滿意,有一天自己還會殺回來的。
韓琦順理成章的坐上了同門下平章事,也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相比跟隨他的人,韓琦很平靜,他知道除了自己暫時性還沒人能代替自己。
一朝天子一朝臣,韓琦和文彥博的施政理念在大方向沒有差別,但細微處還是有區別的,而且手底下的人也需要提拔,不然人家跟著你圖什麼。
富弼從成都府回來接任了樞密使的職位,張方平接任了戶部尚書,當年為了大理而出去的這些大佬一個個都回來了,而且每一個人的職位都不低。
由於他們幾個不停的關注河東路,趙禎覺著他們的思想有點危險,“河東路的情況很好,而且第二軍區正在改革當中,陸子非就暫時別動了。”
韓琦看了看幾個故友,說道:“微臣是想了解第二軍區改革的事情,並沒有把陸侯調回來的打算啊!”
富弼說道:“調回來給我做個副手也行”
張方平說道:“給你當副手還不如給我呢?當初在三司我就想把他調到我身邊,現在在戶部,事情更多了,我這個老年人身體真有點吃不消了。”
韓琦說道:“你們兩個消停一點,他走了河東路怎麼辦,哪裡的事情也剛才起步,走了不是都前功盡棄了。”
趙禎心想還好,要是這幾個人強行讓陸子非回來,自己好像還真沒什麼好辦法,好在這幾個人都不是笨人。
“今天讓你們幾個來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雍王,他的年紀也能參與一點簡單的政事了,朕希望你們能給他想個合適的職位,讓他歷練歷練。”
這個不難,因為有前例,韓琦說道:“開封府尹到現在還空著,皇上和先帝,包括太宗曾經都擔任過這個職位,雍王去了開封府也是眾望所歸。”
“開封府尹啊!行,就讓他遙領著,但是你們有時間也要給他多講講,我們終將有一天老去,對下一代的培養我們也不能忽視。”
“皇上說的不錯,恍然間我也感覺到自己老了。”
老了,怎麼可能,韓琦覺著自己一點也不老,要是自己老了,那陸子非豈不是無敵了。
時光荏苒,他們都已經不在年輕,回首望去,盡是遺憾,想做的事情還沒做完,時間永遠都不夠用,人是換了一茬又一茬。
春去秋來,時間來到了嘉祐五年(1060年),時間過去了十年,這十年時間,大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河東路也在陸子非的治理下稱為大宋首屈一指的標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