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睿宸在看到陸子非後就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小弟弟居然會是宣撫使大人,這年輕也太過分了吧!我兒子都比你大。
“賈局長,你們公安局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作為河東路公安部最大的指揮官,你對現在的河東路治安可還滿意。”
能不能別這樣,上來就是要命的問題,河東路南邊靠近洛陽,所以在公安局的推行上還是比較早的,他也是最先一匹的公安局局長。
“人手不足,底下州縣的公安局還有一兩個人的情況,很多事情我們想做也有心無力。”
陸子非說道:“那為什麼朝廷沒有收到你們的奏摺,還是你單獨給傅尚書說明情況了?”
賈睿宸說道:“都沒有”
“那你就是瀆職了,我很懷疑你有沒有這個能力擔任這個職位了,河東路呂梁山脈有盜賊這件事你清楚嗎?”
賈睿宸心想今天的表現不能讓陸子非滿意,自己怕是真的就懸了,“知道,這樣的情況很早以前就有了,甚至可以追溯到太宗北征時期。”
陸子非說道:“你是說當初北征時期哪些失散計程車兵嗎?”
“對,他們的後人就延續了長輩的工作,後來漸漸的和地方有勾結,世家和官府的人都有,這就給官府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朝廷知道嗎?”
“上任轉運使大人應該很清楚,包括現在的安撫使江大人,轉運司衙門的武判官是隆德府人,根據下官的判斷,武判官是最清楚的人。”
陸子非閉上了
眼睛,好像真的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沒有一個良好的環境,想讓一個地方富裕起來,那無異於痴人說夢。
“對付哪些人的難點在哪裡?”
“地形,您也知道,河東路的大山太多了,小山更不用提,數都數不清,他們找個熟悉的地方一藏,官府的人根本找不到,這還不算暗中偷偷報信的。”
陸子非心中大概有個數,又是一項漫長的工作啊!還不能把這些人趕到別的地方去,只能在河東路把他們全處理掉。
“城市治安呢?我走了好幾個地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安全,我看大有些地方甚至是軍隊的人在維持秩序。”
賈睿宸說道:“地方勢力盤根錯節,沒有強有力的一個上司,工作基本施展不開,下官說的全是實話,沒有一句假話。”
陸子非點了點頭說道:“我記得公安部的人員都是朝廷分配的,世家和地方勢力是怎麼插手進來的。”
“公安局還是在準運司的管轄範圍內,沒有轉運使、知府、知縣配合工作,公安局會被排擠的很厲害,基本處於邊緣狀態。”
妥協,交換,這是到了哪裡都少不了東西,官場在後世能成為一門學問,這是老祖先給後人做了榜樣啊!
“那你們公安局等於這幾年毫無作為了”
賈睿宸說道:“下官進京述職的時候和其他的同僚也聊過有相關的話題,大家的情況基本一致,像西南地區,夔州路這種地方,公安局和擺設差不多。”
陸子非說道:“從太原府做起,一步一步來,治安必須要得到改良,山裡的那些我來做,城裡的事情你來做,掃黑除惡,儘量不要再河東路出現城霸這樣的人。”
“是,下官遵命。”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先答應下來再說,他害怕步入開封府前任公安局文局長的後路。
“公安局的工作我在每一個地方都非常重視,想必你也聽說了,沒有安全其他的說什麼都是白搭,明白嗎?”
陸子非的到任給了太原府所有官場的人一個警鐘,雖然沒有表現出對誰不滿,但三把火他們覺著還是會燒起來。
準點上班,沒事多加點班,小聲說話,生怕聲音太大給自己招惹來麻煩,戰戰兢兢的過了三天,結果什麼事都沒有。
賬目封存,審查,這是抓住把柄的最便捷的道路,自己不想大動干戈不代表不作為。
有問題的人已經在到處找關係了,沒問題的人也在想自己有沒有什麼失職的地方,每個人都想把自己的屁股擦的乾淨一點。
第四天吳中復惴惴不安的來到陸子非的辦公室,不知為什麼,看到陸子非的眼神,他就小腿抽筋。
“河東路有其他地方都沒有的地理優勢,我要修建一座世界上最大的榷場,你們準運司拿出一個方案來。”
吳中復說道:“大人,朝廷沒有檔案,我們私自做是不是等等朝廷的命令。”
“不用等,我說了就算,要是沒有這點權利,我這個宣撫使還有必要加處置兩個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