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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打蛇打七寸

大家期待的狂風驟雨並沒有來,汴京平靜的像一潭死水,過年的氣氛倒是越來越濃,距離臘八朝會已經過去兩天了,陸府,琅琊郡王府,包括曹家都沒有絲毫的動靜。

很多看戲的人搖了搖頭,這幾個少年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啊!最後還是屈服在了權利的身軀下,回家洗洗睡吧!這大宋馬上要變天了。

範純祐難得的和父親、弟弟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以他對陸子非的瞭解,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罷手,他笑著說道:“父親,您覺著含章是在伺機而動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範純仁比起剛進京那會成熟了很多,秋闈中他也考中了貢生,只不過沒有陸子非的名次好,經常在父親身邊聽他講朝廷上的事情,也知道了那位素未謀面的世兄在這個年齡做出的事情足以驚世駭俗,不過內心還是卯足勁頭想跟陸子非一比高下。

“大哥你都不想想,為了一個女人得罪石家,最後石家服軟了,幾句口角之爭,打斷了楊妃和羅妃弟弟的腿,事情不了了之,更牛逼的是打斷了汝南郡王府兩位世子的腿,這樣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你說他能忍氣吞聲嗎?”

範純祐笑著對范仲淹說道:“父親你看二弟居然學會分析和尊重對手了,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說的不錯,和我想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他從那裡下手。”

范仲淹對兩個兒子的分析很滿意,至少他們是動了腦子的,因為經歷少,知道的隱秘也少,某些地方看的不是很透徹,但是這已經很好了。

“含章做事喜歡羚羊掛角,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招式,你們要是再往深裡想一想,就會發現許多不一樣的東西,我問你們,含章最擅長的是什麼?”

範純仁搶先回答道:“賺錢,他在這一方面的天賦我覺著陶朱公復生讀不是他的對手。”

範純祐說道:“二弟說的對,不過我還有不同的看法,那就是他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范仲淹說道:“不錯,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對我說,給他十年時間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讓西夏投降,我當時嗤之以鼻,現在你龐籍叔叔和我的通訊中說,他的話不假。”

範純祐說道:“是我們小覷天下英雄,坐井觀天了,不管含章選擇從那裡入手,事情還是會朝著對父親有利的一面發展,我很想去請教一下他有關錢的見解。”

范仲淹說道:“他說錢是一門學問,叫做經濟學,你真喜歡就去找他,沒什麼丟人的,聖人都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你和同齡人交流比和我這個老頭子說話好多了。”

範純仁說道:“相比於學問,我更好奇他家的吃食,有人說他曾誇下海口,天下有人能比他家做的菜好吃,他就給那人親自做一年的飯,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範純祐說道:“據我所知樊樓的菜就是學他們家的,的確做的很好,我去的時候帶著你,我不信他還能把咱們兄弟趕出來。”

范仲淹說道:“多和他親近沒壞處,你爹我和人家還有賭約呢?”

範純仁不可置信的看著父親說道:“您和他有賭約,自從離開西北你們沒有再聯絡過吧!”

“沒見過面就不能聯絡嗎?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聯絡方式叫寫信?”

範純仁無語了,沒想到嚴肅的父親還有這麼調皮的一面,無論他怎麼問父親兩個人的賭約內容,范仲淹就是不說,氣的範純仁回房子烤火去了。

會寧宮裡趙禎陪著兒子在地毯上玩,看著兒子對一隻小狗比他還親近,有些吃味的說道:“那小子沒事送這幹啥,搞得兒子都不和我玩了。”

曹皇后笑著說道:“含章說這小狗崽是青塘的大王子送他的,不是狗,叫什麼獒,長大了忠心護主人,讓昕兒養著玩,我看挺好的,昕兒現在晚上睡覺都抱著。”

趙禎點了點頭說道:“吩咐宮女晚上昕兒睡覺的時候小心點,別被小狗給咬了,那小子一天不務正業,巴結這個小屁孩還不如多巴結巴結我呢?”

曹皇后斜了趙禎一眼說道:“人家有巴結嗎?青塘送來三隻,他弟弟搶走了一隻,給昕兒送了一隻,給自己的兒子留了一隻,您這是想到那裡去了,對了,前兩天您不是說他有麻煩了,您沒幫幫他。”

趙禎好似鬥地主手裡拿著一副王炸,穩坐釣魚臺,幸災樂禍的說道:“這次不能幫他,我要看看他怎麼反擊,正好讓他把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幫我引出來。”

曹皇后是因為和這件事和陸子非有關係才順口問一句,別人她才懶得管,她現在無慾無求,除非和自己的兒子有關係,趙禎就一個兒子,她也不擔心有人搶自己兒子未來的皇位,正是這樣,她對權利越發的沒有興趣。

陸子非一大早就被包拯叫到家裡去,被好好的說教了一番,最後包拯問要不要他出手相助,陸子非果斷的拒絕了,說有需要幫忙會給他打招呼,陸子非還是挺感動,這個伯父認得不虧,有事第一個關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