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非回到京城的第一站就是前往皇宮,趙禎見他慌里慌張的模樣說道:“小子,又有什麼麻煩事來找我了,讓我為難的你就就最好別開口。”
‘都是些老狐狸’陸子非暗自咒罵。
“皇上您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是一有困難就找人你的人嗎?”
趙禎離開書桌,圍著他走了兩圈說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就是那樣的人,我給你擦屁股的次數不少,你小子別給我挺著明白裝糊塗。”
陸子非搓搓手,臉上帶著獻媚的笑容說道:“有那麼一丁點的小事想讓皇上您幫忙。”
趙禎呵呵一笑說道:“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還跟我玩花花腸子,我在耍這些手段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
“皇上當然英明無雙,我不蠢,怎麼能顯示您的聰明,是不。”
馬屁拍的很露骨,但是趙禎卻很受用,他說道:“停下,有事說事。”
陸子非說道:“是這樣,上次我和胡老聊天的時候他老人家說年齡大了,想去長安養老,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幫我說一聲,我在洛陽給他老人家養老。”
一個當了幾十年帝王的人瞬間就明白了陸子非的意圖在那裡,他說道:“你小子野心還不小,居然想利用老師的號召力,不過我想你打錯算盤了,老師並不懂你提倡的那個什麼格物學,要是純粹的想找大儒,我想難不住你吧!”
陸子非說道:“皇上可曾記得有一次我和你探討過儒家思想。”
趙禎稍微想了一下說道:“是有那麼一次,我記得你把儒家思想批判的一文不值。”
陸子非說道:“小子可沒那麼說,這話是您自己說的。”
“你不就是那個意思麼?”趙禎嘲諷他道。
陸子非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記得我好像說儒家育人可以,治世不行吧!皇上你這是斷章取義,有些因果我可擔不起。”
趙禎嚴肅的說道:“我大宋不禁言論,提倡思想百家爭鳴,但是你那個格物學太另類了,朕還沒下定決心,老師那邊我無能無力,他們這個年齡什麼都不在乎了,甚至說是唾面自乾,想讓他老人家幫你,你自己想辦法吧!”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陸子非眉色飛舞的說道:“皇上看好了,五年時間我會讓世人大吃一驚,那時候他們會搶著將自家娃送給我教育。”
趙禎才不相信他的話,陸子非編寫的那些書他看了,很多小實驗他自己也做了,怎麼說呢?儒家思想更多的是體現在精神層次上,而格物則是體現在物質上,更貼近於生活。
儒家思想成型和發展到今天的地步那是無數代人的傳承,發揚光大,格物學現世精研的就陸子非一個人,想要星星之火燎原,給你十個五年都不行。
陸子非到了胡瑗家,運氣好的是孫復也在,兩個老頭子在那下圍棋,幾分鐘都落不了一子,看的陸子非想掀了棋盤,太折磨人了。
“年輕人要能靜的下心,都是侯爺了還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胡瑗呵斥道。
“年輕人能靜的下心,跟我們兩個老頭子一樣,那還叫年輕人嗎?”孫復笑呵呵的反擊道。
陸子非說道:“您二位這盤棋要下到什麼時候啊!照二位的速度,日落前看來是下不完。”
胡瑗說道:“圍棋,圍棋,那就講究一個圍字,這和打仗,做人一樣,落一子就代表著你對戰爭或者人生的一次決定,匆忙之下你有把我百分之百不錯?”
陸子非恨死那個發明圍棋的人了,他說道:“今日我是上門來求老師的。”
胡瑗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老師都叫上了,看來一定不是小事。”
陸子非說道:“今天您二老的決定可以決定未來百年文道的興衰,您說是不是大事。”
孫復說道:“小子,這話就吹牛了,就是孔聖再生都不敢說這樣的話。”
陸子非說道:“孫老別忙著教訓小子,我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肯定就是有一定的把我,不然也不敢在老師面前如此放肆。”
胡瑗清楚陸子非的性子,他對孫復說道:“先聽聽他怎麼說”
陸子非知道重頭戲來了,能不能打動他們就看這一梭子了,他所有的寶都壓在手裡的書上面了,祈求老天保佑兩個老頭子哭喊著求我。
在二人不解的眼光中,陸子非將兩本書分別遞給了他們,胡瑗拿起來一看,是一本普普通通的論語,不過這書上的字寫的很漂亮,跟蔡襄的正楷有的一拼。
開啟書以後他就發現了不同之處,首先是每個字的上面有幾個他不認識的符號,而且每句話完了以後都被不同的符號分割開了,這樣讓人在讀完一句話後感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