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敲鑼打鼓聲此起彼伏,松捷報這可是一件來之不易的機會,能考中進士的人家,這會即使再拮据也會給報喜的人給足喜錢,幾百位新科進士報完,收人也是很可觀的。
在禮部給狀元準備遊街的事宜空擋,上官溫對趙禎說道:“皇上,現在已經有人在討論這次殿試的公平性了,您看?”
趙禎驚訝的抬頭說道:“公平性?怎麼了,難道是紫宸殿裡有人作弊,上百雙眼睛的監視之下還有能敢作弊?但題目是朕昨天才出的,知道的就你我二人,誰會洩題。”
上官溫說道:“不是皇上想的那樣,而是前六名的問題,大家都說。”
“說什麼,快點的,再吞吞吐吐朕就讓你去御馬監餵馬。”
上官溫這下口齒利索的說道:“大家說前六名都和望北候是至交好友,是皇上您故意如此。”
趙禎拿起名單一瞧,還真讓他瞧出點什麼,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會試的時候他們六人的成績如何,你知道嗎?”
上官溫不假思索的說道:“基本都是名列前茅,會試望北候的成績聽說被人往後壓了壓,不然不止第四這麼簡單。”
趙禎笑了笑說道:“不用管那些多嘴的人,殿試一甲及二甲靠前的那些文章都要公佈出去的,當時候他們見了文章自然會閉嘴,那小子今天想必高興壞了。”
“老奴覺著以望北候的性格這次不能奪魁,他恐怕不會有入朝為官的念頭了。”
趙禎不知是說給上官溫聽還是自言自語道:“他在等這個狀元,朕何嘗不是在等他。”
喜慶的緋紅袍子,白如雪、沒有一根雜毛的白馬,年輕俊逸的少年郎,還沒到御街就引起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尖叫,因為很少有狀元能這麼年輕,往前幾屆皆張唐卿和陸子非年齡差不多,其餘的都是三十歲往上了。
劉敞嗚呼哀哉:“直孺,今天咱兩這是做了陪襯啊!”
賈黯對榜眼這個成績很滿意,隨口說道:“含章做狀元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但咱們幾個我想是心服口服的吧!從會試一直到殿試,原父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我沒有嫉妒的意思,就是感覺有些既生瑜何生亮,和這個妖怪在一起,怎麼形容呢”
韓絳在後面嘿嘿一笑說道:“是那種不服氣又大不過吧!”
最高興的就屬章惇和劉攽了,他們兩雖然也不差,但比前面幾位差距還是很明顯,對於這樣的成績,賈黯是滿意的話,他們兩就是非常滿意了。
劉敞怒目含威的說道:“你們兩打醬油的高興什麼,這一點成績就沾沾自喜了。”
陸子非在第一排獨佔一檔,聽不見他們說什麼,賈黯和韓絳聽到劉敞訓兩個小的也是會心一笑,章惇不敢反擊,劉攽卻不慣著自己的哥哥。
立馬懟道:“我們兩就是沾沾自喜了,你能怎麼樣,你想想我和子厚比你小了幾歲。”
雖然很想掐死這個親弟弟,但一想到在家裡的受寵程度,過段放棄了這個想法,在假設的情況下過過腦癮就行了,面對兩個小子挑釁的眼神,劉敞只能視若無睹。
朱雀門前皇榜上的姓名早被人抄錄後帶出去掙錢了,這時的大戲就是瞻望狀元郎的尊榮,最感興趣的就是那些待嫁的各府大小姐了,像陸子非這樣年輕又有才華的夫婿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到,她們尖叫著、不管不顧衝向陸子非。
白馬王子放在陸子非身上太合適了,情景、現實都契合,很多人都知道陸子非和蔡家有意結親,但你們還不是沒有結婚麼?這就說明誰都有機會,我家室不比你差,長的也是如花似玉,我們公平競爭就是了。
懷著僥倖的心裡,這些平時柔弱的大小姐們吩咐自家下人一會遊街結束就上去搶人,誰搶到重重有賞。
蔡勻聽著周圍人毫不忌諱的言語,對蔡夢玥說道:“姐,我這個未來的姐夫還是個金龜婿啊!你不做點準備這個姐夫我還真不一定能叫。”
陸子非考中狀元,蔡夢玥只為他高興,對於弟弟的胡言亂語她根本沒放在心上,他要是那樣的人,自己又何必苦苦等待三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