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馳說道:“他們的身份有點特殊,遼國使團的人死在了莊子上,恐怕有點不好交差。”
王唯一用一把手術刀修指甲,不知是刀太不鋒利還是指甲太厚,都銼出聲來了,聽到衛馳的話不高興的說道:“遼國使團的人怎麼了,這裡是洛陽,你還是皇上身邊的人,就這點膽子,陸小子要是在,我不用想都知道他會怎麼做。”
萬明說道:“小王這話說道點子上了,這裡是洛陽,只要他們敢來,你們不用給我客氣。”
衛馳這下吃了定心丸了,笑著說道:“有您老這話,我還怕什麼。”
莊子上的老兵聽到這個訊息,一個個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幾年來除了最開始還有幾個不長眼的蟊賊來過,後面基本上連一直老鼠都看不見,他們覺著自己空有一身武力沒有發揮的地方,這會有人送上門陪他們玩,能不熱情似火的招待嗎?
朝廷禁軍的首領聽到這個訊息感覺就和死了兒子一樣,在這裡什麼心都不操,福利好就不說了,每年的軍銜噌噌的還往上長,有人要砸自己的飯碗,那和殺自己的兒子有什麼區別,兒子沒了可以再生,鐵飯碗丟了自己的腦袋可就掉了。
莊子上看起來和平日裡一模一樣,睡覺的睡覺,吃飯的吃飯,但那些整日裡在暗處的護衛都在拭擦自己的兵器,他們太懷念血的味道了。
五月天黑的已經很遲了,晚上莊子裡的人搬出小馬紮坐在院子裡乘涼,皮孩子們則是拿玻璃瓶到處抓螢火蟲,十點一過,院子裡沒有人了,這時白天睡足的護衛出來了。
“你說他們怎麼還不來呢?是不是今晚不來了。”
“不知道啊!頭說今晚不來明晚一定來,狼多肉少我們能不能搶上還兩說呢?”
“那些禁軍也是的,都說了不用他們出手,他們還來湊熱鬧。”
莊子外面的玉米地裡,五個身穿夜行衣的人相互點了點頭,瞬間分成了兩組,一組向莊子上的庫房而去,一組朝著後院而去,目標很清晰,也很明確。
庫房的守衛是陸家自己人,後院是禁軍在把手,這下不偏不倚,誰也不吃虧,不佔便宜,五隻綿羊闖進了狼窩,後果可想而知。
虎子踩了幾腳夜晚來做客的人,鬱悶的說道:“我們興師動眾,準備的東西都能打一場小型戰役了,結果你們就來了五個人,這不是玩我嗎?”
禁軍頭領說道:“你們動手還是我們動手?”
虎子說道:“分開來吧!正好可以防止他們串供。”
“等一下,兩位等一下。”
虎子和禁軍頭領看到這個人都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一步,他們雖然也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人,但和眼前這個沒殺過人的人相比,呵呵,不是一個檔次的。
徐安信氣喘吁吁的說道:“等一下,這就是你們抓住的那五個人啊!把他們臉上的布片去掉讓我看看。”
虎子嚥了一口唾沫,乖乖的聽話去了,徐安信嘖嘖稱奇道:“這體型和體格一看就是北方人,他們我要了,你們可別給我弄死了,我留著他們還有用。”
虎子急忙說道:“安信你放心,我給你保證他們一定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你面前。”
徐安信得到保證拍了拍手說道:“那我去睡覺了,記著別給我弄壞了,我還要切開看看他們和宋人有沒有區別。”
當他們親眼看到徐安信把人像畜生一樣切成一塊一塊後,從哪以後徐安信就被他們和魔鬼歸為一類了,面不改色的將人切開,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嗎?
禁軍首領說道:“我們先達成一致,不能動刑,我可不想明天被他切成一塊一塊。”
一個遼人聽到不動刑心裡還竊喜不已,虎子看到後冷笑道:“去了他那,你們會哭著求我用刑具折磨你們,你信不信,別裝死,我知道你聽得懂我說的話。”
一個護衛說道:“不用刑我怕他們不老實。”
虎子笑著說道:“有一次和小非閒聊,他就給我講過一個關於來俊臣的故事,你們沒聽過這個人名,但一定聽過一個成語‘請君入甕’,知道吧!就是把人放人甕中,讓後用火在下面慢慢燒···”
地牢裡幾個老兵興沖沖的對兩個遼人說道:“你們真的是好人,這種方法實在是有傷天和,不過用在你們身上,一點心裡負擔都沒有,真希望多來幾個你們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