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非卻不那樣想,洛陽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和自己是有關係的,自己最大的作用就是引導,引導人們掙錢理念和消費理念,其他的他實際上什麼都沒做,王安石的見識還是太淺薄了,只是單純的看到了陸家在洛陽的影響力。
“侯爺也是洛陽的一員,當然也有資格參與洛陽的建設,侯爺對洛陽的現在和未來有什麼看法嗎?下官是真心求教,望侯爺不吝賜教。”說完還給陸子非鞠了一躬。
陸子非沒回答他的問題,卻反問道:“你想要洛陽變成什麼樣子,或者你覺著什麼的洛陽符合你這個父母官的心意。”
王安石楞了一下,陸子非問的兩個問題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可能在他心裡他只想擺脫陸家在洛陽的影響就夠了,其他的他根本沒想過。
“政通人和,官員清廉,百姓富足,沒有冤案。”
陸子非笑了,他問道:“就這些嗎?還有沒有了。”
王安石搖頭說道:“沒有了,就這些,能做到這些下官已經很知足了。”
“官僚主義,虛,我沒從你的話中聽到有什麼實質性、規劃性的內容,只聽到你和那些庸官一樣的推諉之詞,什麼清廉、富足,你確定你不是來我這搞笑的。”
王安石被陸子非說的滿臉羞容,在王安石遇到的上官中,沒有一個人這麼說過自己,說這麼嚴重的話,陸子
非的話在某些意義上來說是否定了他的為官之道。
“下官在洛陽確實感覺到了壓力,不知為何洛陽的一切都這麼好,下官卻覺得這些和自己都沒什麼關係,侯爺見諒。”
陸子非笑了,這個王安石還在自己這打起感情牌了,多年的官場經歷還是沒讓他變的成熟起來,難怪他的改革和慶曆新政一樣很快就被否定。
“洛陽和汴京只有兩日的距離,這也是朝廷定洛陽為西京的一方面原因,汴京的禁軍隨時都能到洛陽,洛陽本身也有三千的守備軍,明白這一點嗎?”
王安石還是不明白,他不明白洛陽為什麼跟禁軍和守備軍有關係了,這二者之間好像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吧!
陸子非看他一臉懵的表情就知道他沒理解自己的意思,只好說道:“洛陽是汴京的預備京都,至少朝廷是這樣考慮的,正是因為安定。
所以商人才能安心的經商,百姓才能安心的種地,西北也罷,北方也罷,我做了那麼多努力,為什麼還是比不上洛陽,人心穩定比什麼都重要,明白嗎?”
陸子非的解釋在王安石看來還是有些牽強,或許是有這方面的原因,但他還是固執的認為這一切都和陸家的暗中控制有關係。
陸子非也看清了,這王安石當宰相後被人稱為拗相公是有道理的,這人也太犟了吧!他只能為王安石解釋到這裡,至於說他理解不了,那自己也沒辦法。
“下官想在侯爺這裡尋求一點幫助”
“恩,你說,只要我能幫到你的,我也是朝廷命官,一點也不會含糊。”
王安石說道:“下官想清查洛陽的土地和商鋪,下官的力量實在有限,希望侯爺能在這方面給下官一點幫助,下官真的感激不盡。”
看來王安石是想從根本上解決洛陽的問題了,陸子非只是覺著他想的有點多,陸家在洛陽實際上並沒有多少地,莊子外面有一千多畝地陸子非記得應該是租的洛陽衙門的,不過他覺著清查土地是一件好事,理應支援。
“沒有問題,我會和家裡人打招呼的,全力配合衙門的工作,你等一下,我記得皇上當初給了我一面調動守備軍的令牌,這個也給你,想必對你也有幫助。”
王安石手裡捏著令牌總覺著有點不真實,今天不應該是一頓臭罵然後什麼都得不到麼?他都做好了三顧茅廬的準備,結果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了、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王安石走後,陸子云進來了,那面金牌在大哥去了大理後,一直在自己手中,為的就是防範陸子非有個意外,他可以保護家人,現在交給王安石,他有點想不通。
“哥,他王安石憑什麼來咱們家裡耀武揚威,而且你還把金牌給他了。”
陸子非笑道:“王安石想要權利我給他權利,不僅給他權利還把金牌送給他,既然他想做我以前未做成的事情,我又何必吝嗇一面金牌,土地的錯誤咱們陸家沒有,他想查,你不覺著是一件好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