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令哥的心態不是絕望,也不是他太蠢,想不明白事情過後的嚴重性,只是他過於憤怒,以至於失去了理智,說的再嚴重一點,那就是未婚妻的事情成了他的心魔。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未婚妻成為父親的妻子,昨天嘴裡還叫著親愛的,今天就成了母親,更過分的是,父親和未婚妻當著自己的面親熱,這樣的事情不止一次的發生過,寧令哥決定不忍了。
但他手裡的實力實在有限,和父親的對抗他沒有一點機會,這時候沒藏訛龐的崛起讓他看到了希望,這兩個人一見面,就好比蒼蠅聞到了翔的味道,狼狽為奸的他們對上對下都有了可用之人。
太子是朝廷裡最尷尬的位置之一,趙昕那樣的除外,因為沒有人爭搶,寧令哥底下還有兩個弟弟呢?雖然存在感不強,但始終是個威脅。
李元昊還在壯年,放權給他,他也不敢要,不放權,他啥都不是,不然以他的身份,沒藏訛龐這種倖進之輩,他都不放在眼裡。
在內他和沒藏訛龐沆瀣一氣,在外他秘密的和舅舅野利旺榮暗地裡聯絡,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未來的某天自己失敗了,沒有個落足之處。
“今天沒藏訛龐進宮了,李元昊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信任,回家後他見了寧令哥,兩個人聊了很多,具體內容不清楚,但無非就是那些內容。”
“在我看來他們還是沒有任何機會,在三萬親衛軍的保護下想殺了李元昊太難了。”
“可能是他們還有什麼我們未知的手段吧!但太子府傳來的訊息,他們似乎也沒有什麼強有力的手段,你覺著是不是我們遺漏什麼了。”
“不可能,我們佈局的時候沒藏訛龐都是個弟弟,還在那些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放羊曬太陽呢?寧令哥也是在我們的扶持和有意引導下才有了今天的想法,他們府中有那些看不到的東西絕對躲不過我們的目光。”
“發訊息吧!這件事家裡已經來過一次人了,我現在有理由懷疑家主這次會來。”
“家主來就有意思了,連續兩次坑的李元昊顏面大失,到現在每年都要給家主送禮物,若是被李元昊知道了,我想他會拆了興慶宮把家主找出來吧!”
“這樣的大事家主不會錯過的,這次假如成功幹一票大的,我在想家主會不會把我們放回去,真的如我所說,你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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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幾年了”
“加上三年戰爭,十年了吧!中途回去了一次,十年是有了,你有沒有感覺興慶府成了長留地,京兆府成了故鄉,遊子歸鄉卻有了那麼一絲絲的生疏。”
“所以啊!還是早點回去,不然我擔心走的那一天我突然來一句,‘你們走吧!我想留下。’。”
長期的潛伏工作為了更逼真,他們在這邊娶妻生子,興慶府和京兆府各有一個家庭,開始都認為興慶府的婚姻只是逢場作戲,卻不想時間長了,這樣的逢場作戲變了味道,成了
他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戰爭無罪,有罪的只是人和人那顆被慾望和權利支配的心,党項人真的喜歡戰爭嗎?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和我都很清楚,個別人支配了所有人的意志,這樣是不行的。”這個話他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自己還是當權者。
西夏還是以李元昊的意志為主,大宋就稍微能好一點,君臣還有一點對抗的能力,遼國呢?耶律宗真和貴族之間的鬥爭也暫停了,因為大家都有點累,需要緩和一下,積累實力,然後再開始下一輪的鬥爭。
大理路倒是發生了幾起小規模的起義,但作為大宋唯一軍管路,百十個人的造反很多人連平叛的心情都沒有,軍銜高的沒興趣,但從汴京去的禁軍有興趣啊!
顧隆赫頭疼的看著上報上來的軍功,不是說只有幾十個人嗎?這拿回來的人頭怎麼都三百多個了,這裡面的貓膩他很清楚,但人都殺了,他能怎麼辦,這一個月來幾次,別說是他,就是樞密院都承受不住。
“告訴下面那些混蛋,再敢胡來,我就讓他們全滾回汴京,差不多就行了,不能沒節制,真當朝堂那些人是傻子。”
下面的人聽到老大的話,下面的人明白了,老大的意思是可以做,但是要注意分寸,只要不過分,在大家的承受範圍,那就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