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和安撫使司有些關係,所以龍嘯、龍拱,龍騎三軍的指揮使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陸子非說道:“安撫使司,你說的是江沐言嗎?他如今在哪裡。”
葉默騫說道:“在忻州,年前來過三軍視察。”
“他一般情況下都在忻州府衙嗎?”
“大多數會在,代縣這邊每年都會來視察幾次,因為沒有戰爭的緣故,三軍的管理相對就鬆懈了很多。”
看到營帳內的擺設,陸子非說道:“這就是你作為一個指揮使的該有的行為嗎?我在雁門關都能看到對面遼軍的動向,龍嘯軍作為第一線,你不怕他們忽然進攻代縣。”
“飯後小酌了幾杯,遼軍不會在這個時節進攻的。”
“小酌,軍中嚴禁飲酒我沒記錯,這是強項令吧!和平還是腐蝕了你們的鬥志、警惕心,我在想,你們真的還能上戰場嗎?”
葉默騫抬首挺胸,鏗鏘有力的說道:“末將隨時都能上馬打仗,龍嘯軍也一樣。”
陸子非說道:“從我進入軍營起,我就沒聽到一點訓練的動靜,你告訴我你們還能打仗,是用嘴打仗嗎?亦或者是上戰場給敵人刷功績。”
葉默騫沉默了,其實龍嘯軍的日常訓練還是有的,就是有點隨性,大家看東都
不打仗了,還訓練個什麼勁,漸漸的,大家都鬆懈了。
“還是能打的”
“我還說京城的禁軍已經廢了,你們和他們比起來,半徑八兩吧!大哥別笑二弟,可是你知道京城的禁軍已經開始改革了,你們隨時都有被人替換掉的可能。”
葉默騫說道:“這件事我們也聽說了,大人您是不是這件事的發起者,江大人好像不是很贊同您這個想法。”
“他同不同意重要嗎?”
葉默騫苦笑道:“確實不重要了”陸子非這個處置宣撫使來到河東路,權利變化最明顯的就是江沐言了。
好好的軍區司令,現在倒好,陸子非來了,實則是拿走了屬於他的權利,更過分的是處置兩個字,忻州知府也會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吃過飯,陸子非說道:“帶一隊人,陪我去前線看看。”
“前線?大人,沒有戰爭,就沒有前線啊!”
“你能當上指揮使真是個奇蹟,去邊境,我看看遼國的情況。”
葉默騫說道:“大人您不是從寧武過來的,那邊應該更真實一點。”
陸子非說道:“寧武的確是最接近遼國的地方,我本還想去神池看看,結果沒去成,但是在寧武看到更多的是民生,不是軍隊的動向。”
出了營帳,墨雲安安靜靜的站在哪裡,至於喬二公子已經看不到人,葉默騫看到墨雲也有些尷尬。
兩國的邊境關口,還是有人來來往往,檢查的過程也很嚴格,隨手抹油那更是再正常不過。
“這些人都去遼國做什麼?”
“做買賣,走親戚,走私,都有,做生意的人還是佔大半。”
“那這些人去了遼國那邊還要接受檢查嗎?”
葉默騫說道:“要的,從他們那邊過來的人也一樣,我們的人也要再檢查一遍。”
陸子非來到古堡的最高處,看著對面熙熙攘攘的軍營,“他們和你們真像親兄弟啊!他們這是一點防備也沒有。”
葉默騫說道:“這不算啥,他們那邊的將士沒酒喝了還會經常來我們這邊要酒喝,我們的將士至少每天都呆在軍營裡,他們和放養差不多吧!”
陸子非無語,這都叫什麼事啊!兩個敵對的國家誰能想象的到他們的將士居然以如此的態度相處。
“這就是你確定你們不會打起來的原因嗎?”
“也不僅是因為這個,遼國正規軍隊內的貪汙腐敗是放在桌面上的,他們不想打仗,貪圖享受才是他們想做的。”
奇葩,這是比自己預估的更嚴重,“你對他們的軍隊很瞭解?”
葉默騫說道:“我去過他們軍中,酒肉已經讓他們失去了引以為傲的勇武,他們沒有心思打仗,思維逐漸的在向漢人看齊。”
陸子非笑道:“你們的路子真野啊!”
“大人您可能想不通,其實對面有很多人和我們一樣,有著共同的祖先,所以他們對我們沒有太多的抗拒,不信我吼一嗓子,您看。”
“對面的兄弟,有好酒,你們想不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