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路這才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已經是這幅模樣了,可見他在這方面的能力有多強,陸子非離開朝廷的理由他很清楚,不就是哪些人看不慣一個有能力的少年崛起。
感受深切啊!說白了就不能做對比,自己治理一縣之地說真的都是拼盡了九牛二虎之力,而陸子非治理一路之地,給人的感覺就是他還有餘力,你再給他幾路他也沒有一點問題。
太原府作為北方重鎮,城池這些自然也是不差的,在汴京你能看到更多的是非比尋常的繁華,而在這裡,更多的是雄偉,渾厚,一個男人若是一生之中不當兵,一定要去北方看看。
“除了空氣比汴京乾燥一點外,其他的一點也不差,而且下官還看到了與眾不同的地方,至少植被要比汴京更豐富。”
張永旭說道:“是啊!很多人以為北方連年戰亂,必然是遍地乞丐,卻沒想到事實和他們的想象差的很遠,我家人給我來信說京兆府的繁華程度和洛陽相比也不遑多讓。”
“主要是我們誰都沒想到北方這些年沒有戰爭後逐漸的恢復了元氣,這是一個好現象,對朝廷和皇上來說都很是好的訊號。”
“進城吧!別忘了我們的使命。”
“張大人,馬上要見到陸侯了,您一點都不擔心嗎?”
張永旭說道:“奇怪,為什麼要擔心,他又不是老虎,這次樞密院把第二軍區給了他們河東路,這是好事情,他應該感激我們才是,你們這些人想的真多,都是瞎操心。”
朝廷的使者來了,訊息第一時間就到了陸子非耳中,對於韓琦的魄力,他還是很佩服,這麼快就整理好京城第一軍區的事情,這個勢頭不錯,就是不知道現在只是在河東路改革還是其他地方同時開始。
一個宣旨的小官,他連去迎接的慾望都沒有,雖然你是欽差,但我還是不鳥你,等你拜完我,咱們再宣旨。
心裡是這樣想的,只是看到宣旨的人,那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陸子非在太師椅上坐不住了,起身後一個趔趄,惹的周圍人詫異的看著他。
吳中復跟在陸子非的身邊時間長,畢竟兩個人交接的工作比較多,心想來的這人是誰啊!把大人嚇成這個樣子了。
張永旭笑著說道:“怎麼不坐著了,要不要我給你行個三叩九拜的大禮,我現在還年輕,這膝蓋還能跪。”
跟著張永旭來的人站在後面腿都軟了,我的大人啊!您說話就不能注意點嗎?眼前這個人可不是一般,敢這麼說話的人,不是回家放牛就是墳頭草已經割了好幾茬了。
“別啊!您這話說的讓我無言以對,您要是跪了,那學生以後真的沒臉見人了,我真的不知道來宣旨的人是您。”
“這官大了,譜也大了,我這個啟蒙老師也沒那麼重要了,我能理解,有身份的了嗎?不給我這個小官一點顏色怎麼對得起你處置宣撫使的身份。”
陸子非苦笑道:“老師你別挖苦了啊!再挖苦我這個學生就要找個沒人的地方上吊了。”
張永旭道:“你小子也太生猛了,讓我這個老師很沒面子啊!你平時吃的是什麼,有什麼秘訣嗎?給我傳授傳授。”
“先進裡面休息一下,聖旨等三軍指揮使到了再宣讀吧!他們是這次的主角,我就不喧賓奪主了。”
張永旭笑意吟吟的跟著陸子非走了,到了陸子非的地盤上,他根本不用多操心,自己操心那是看不起陸子非。
“京城裡現在有很多人都在說沒有了陸含章的汴京失去了靈魂,尤其是在年輕一代,你的影響力十足啊!”
陸子非親自為老師斟好茶,這才說道:“我現在都不在意那些事情了,只想把河東路這點地方經營好,京城那些大人物我是招惹不起了。”
張永旭說道:“還是有很多人為你說話,不過當我看到你再河東路的政績時,我也覺著留在河東路沉澱幾年會更好。”
“先生覺著多少年合適呢?”
“五年其實沒有多少效果,你覺著呢?十年後你還沒有四十歲···”
陸子非喃喃自語道:“十年,先生你想過沒有,十年過去,可能什麼都變了。”